如果督导组真的掌握了确凿证据，那等待他和黑等人的，必将是帝国法律无情的制裁，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德明越想越觉得心慌意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他深知此事一旦败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手忙脚乱地操作着通讯设备，心急如焚地给黑发起了通话。
通讯很快接通，德明迫不及待地对着通讯器质问道。
“黑，昨天你交易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听见德明的质问，黑那边沉默了片刻。往日里嚣张跋扈的他，此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底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沮丧。
“……有。”
犹豫再三，黑还是决定如实告知，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他能依靠的也只有德明这些所谓的“保护伞”了。
“什么？被发现了！”
德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别告诉我发现你们的是督导组的人？我这边刚刚得知，他们昨天就偷偷摸摸出去视察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在德明心中翻涌。
黑深深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懊恼与绝望。
他无力地靠在座椅上，依旧用那平淡却又透着绝望的语气回答道。
“……你猜对了，确实是被督导组发现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德明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此刻的德明，仿佛能看到自己的未来正一步步走向深渊，所有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都在这一瞬间摇摇欲坠。
德明气得脸色涨红，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对着黑歇斯底里地怒吼。
“你是猪脑袋吗？不对，就算是猪人都比你聪明千百倍！明知道督导组已经来了，整个局势如此紧张，你居然还敢这般肆意妄为，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夹杂着愤怒与绝望，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黑的身上。
就这样，德明滔滔不绝地骂了整整十多分钟，每一个字眼都如同一把利刃，刺向通话那头的黑。
而黑则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反驳的神色，只是默默承受着德明的怒火。
他深知自己这次闯下了大祸，如今也只能听之任之。
骂得口干舌燥，德明终于稍微缓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
“既然被发现了，那督导组他们人呢？我这边也没见他们回来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侥幸，希望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被我清理掉了……”
黑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哦，被你清理掉了……”
德明下意识地重复着，一开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但转瞬之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突然遭受了一记重击，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震惊地怒问道。
“什么？清理掉了？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祈祷着千万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