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陈伯的话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那肉球是怎么回事,只好问顾白语。
顾白语说,那是鬼婴在生长,可能它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很小一点,不容易被发现,现在长到篮球那么大,就是初级鬼婴了,已经具备了视力和听力两个方面的本领。
陈伯老两口子对着顾白语连连磕头,求他帮忙。
顾白语没说话,我以为他又在耍清高,正想说他,却听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那个人来取棺材的日子吧”
陈伯点头道是。
顾白语说:“现在那鬼婴还是初级阶段,不会对你们造成太大的威胁,一会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帮你们布一个阵,可暂且困住那个鬼婴,等到明日那人来取棺材时,还要利用鬼婴抓住他。”
陈伯两口子连连道“谢谢”。
我们一行人来到陈伯家,顾白语在一旁指挥着,陈伯两口子一个忙着准备东西,一个遵照顾白语的话将相对应的东西放到对应的位置。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阵就布好了。
然后,顾白语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那篮球大小一样的肉球竟然弹了出来,看样子很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驱赶着。
肉球被驱赶的无处藏身,最后躲到桌子下面,正好进了顾白语布的阵里。
那肉球在桌子底下一阵乱撞,但就是出不来,好像四周有一股无形的墙将它挡住了。
看到这一幕,陈伯老两口简直对顾白语崇拜的五体投地,阿谀奉承的话说了一大堆。顾白语听完,只是默默地“嗯”了一声,叮嘱他们千万不能碰到阵法的东西,否则鬼婴就会找他们麻烦。
然后,带着我离开。
走了没多远,他又停了下来,说要返回去。
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他为什么
他的回答很简单:“欲盖弥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带我离开,是做给那鬼婴看的。鬼婴的双眼已经形成,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而张道士可以通过鬼婴监视陈伯家里。那张道士万万不会想到,我们会去而复返,并且,就藏在陈伯家的房顶上,能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至于那张道士说好的五天之后再来取,为何要提前
我问了顾白语好几次,他才终于告诉我。
那一日张道士逃走,肯定对他们有所戒备,行事万分小心,所以会在前一天夜里或者第五天的夜里来取棺材。
而张道士是个急性子,断然等不到第五天夜里再来,所以,他肯定会提前一天晚上来。
我“哦”了声,不再说话,心里面却在翻江倒海,一会想到张道士那张丑恶的嘴脸,一会想到那些被困在笼子里的可怜女人们。
夜里湿气重,我冻的直打哆嗦。
顾白语突然跳下去,钻进陈伯的房间,不一刻又出来,手里多了一件外套。
他把外套扔给我,便盯着下面,不再说一句话。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竟莫名的觉得一阵踏实。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远处的路灯下出现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四处张望。
人影很快逼近陈伯家,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嘴里碎碎念着什么,符纸“砰”的一下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屋子里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从屋顶上的小洞往下看,只见困着鬼婴的阵已经被破坏了,那鬼婴四处乱撞,眼看着就要脱离那一片区域。
陈伯老两口子闻声出来,看到鬼婴快要逃走,吓的脸色煞白。
陈伯的胆子到底大一些,竟然敢跑到困着鬼婴的地方,试图将那些布置阵法用的东西重新归位。
但他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屋子外的张道士一张符纸下去,鬼婴便“砰”的一声冲破阵法,冲了出来。
陈伯老两口子吓的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鬼婴跳到门口,将门打开,那张道士大踏步走进去,问陈伯八口桃木棺材在哪里放着
陈伯颤颤巍巍指向后院,说后院有一间房子,八口桃木棺材就在那里面。
张道士瞥了陈伯一眼,警告他今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不会饶过他。说着,将一个塞的厚厚的信封扔给陈伯,转身朝后院走去。
看到这里,我都着急了,顾白语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问他还在等什么呢,赶紧下去抓人啊,顾白语只对我说了一个字:“等”
还等,难道在等合适的机会,还是说,还有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