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娜站在床边,看到陈蘩的车子在停车场停下,赶紧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周婶喊:“婶儿,赶紧躺下,陈蘩带着人过来了。”
周婶着急忙慌的去床上躺下,哎哟两声说道:“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住院呢,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他躺在床上,浑身难受。”
于海娜帮着她盖好被子,安慰她:“婶儿啊,咱可是为了大局,这是陈蘩辛辛苦苦布下来的局呢,咱可不能给她拖后腿不是?您想想,再过一些时候,新装修好的房子,您用着厨房里面最新式的炊具,那得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周婶笑着摇头:“你们这些孩子呀,我算是服了你们了。”
陈蘩带着两个人进了住院大楼之后,一路走,一路跟认识的医生护士打招呼,有个大夫看到陈蘩,就问她:“哟,陈蘩啊,你这不穿白大褂我还觉得别扭呢,今天没跟着你老师去坐诊吗?”
陈蘩笑着问了一声好,回道:“家里有人住院,我这是带着来看望一下,我先去楼上了,您忙着。”
上了电梯,杨志国问陈蘩:“你在这个医院工作吗?”
陈蘩笑着说:“不是,我老师经常在医院坐诊,我跟着我老师在这边待的时间长一些,跟这里的人就认识了。”
杨志国觉得叶清明真幸运,闺女这么能干,偏偏还是个好学上进的,他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陈蘩带着进了病房之后,就看到周婶跟蒋宁宁躺在病床上,于海娜跟苏香附还有田甜则是站在一边,陈蘩想走到蒋宁宁的床边,给小姑娘号了脉,“还得再喝两剂安神汤,一会田甜姐你带着宁宁去门诊楼,找我老师给开个方子,就在医院的药房把药给煎好了,咱们家的厨房这会已经不能用了。”
田甜应下来,陈蘩走到周婶床边,对周婶说:“这两位是娄玉增的姐姐跟姐夫,是来给咱们赔礼道歉的。”
周婶听了,挣扎着要坐起来,陈蘩赶紧伸手扶着周婶坐起来,周婶就说:“你们就是那个什么娄总的亲人啊,我就问问啊,你们家的长辈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咱们新社会成立都这么多年了,电视上也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还有人跟土匪一样,就那么冲进家里来,上来就要又打又砸啊,哎哟,我活了快要六十年啊,就是刚解放高那会,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啊。”
娄玉宁对着周婶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嫂子,真是对不起,是我们没有教育好他。”
周婶端详了娄玉宁之后,一个劲的摇头:“看你也是个懂事明理的人呀,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弟弟呢?唉,咱们农村老家,也有这样的人家,家里人疼儿子,就压榨闺女,什么都要闺女让着,让着让着,闺女就是嫁了人,成了另外一家人家了,还得去给娘家的兄弟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