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丽皱眉:“就亲家家里天天吃肉的,哪里缺我们这一顿,珊珊不同,这些年她在乡下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天天下地干活的,你自已看看,都瘦的眼睛都凹下去了,这给她做顿肉补补身体怎么了,再说那肉我也没有全做完,不还剩了一点,到时候再加点土豆炒一炒,也不耽误。”
孟兴国听了她妻子的话,眼里满是失望,“我们在农场这些年,亲家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寄肉干肉酱,冬日的棉衣棉被也从来没有断过,如今亲家跟玥玥来京市,你请人家吃饭就吃土豆?
还有,珊珊也是今天的火车,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这也就算了,玥玥的火车就在珊珊后面,你既然都已经到了火车站,为什么就不能多等一下,接上亲家跟玥玥一起回来?非要先带珊珊回来,却将亲家扔在火车站,你自已想想不觉得失礼吗?”
刘秀丽:“我怎么就将亲家扔在火车站了?你不是还在那里等她们吗?珊珊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脸都坐白了,我不得先带她回来好好休息,玥玥她们坐的是卧铺,又不累的,就非要我们俩夫妻都在那里等着不成?再说亲家一个乡下的婆子,也不讲这些虚礼……”
说着刘秀丽忽然顿了一下,看向自已丈夫,“是不是玥玥那婆婆说什么了?还是她给你难堪了?她一个乡下婆子,要不是因着我闺女考上大学,她就是再有钱,这京市也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她有什么好挑理的?我看她——”
“刘秀丽!”孟兴国怒声打断她的话。
刘秀丽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孟珊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听了孟兴国的话,眼眸微垂,立即上前:“爸,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身体不好,妈不会因为担心我提前回来,爸,你别生妈妈的气,你要怪就怪我吧。”
刘秀丽听了大女儿的声音也反应过来,一把拉过孟珊到自已身后,不满的瞪着自已丈夫,“你喊什么喊?是,我们在农场的时候她李淑兰是照顾了我们,但我们闺女手里那三千块钱如今是不是也都全捏在了她手里,三千块啊,别说每个月那点肉干了,就是再加十倍的东西,也花不到那么多钱,我们也没有找着让她还钱,就当是感谢她前些年的照顾,如今咱们跟她也是平等的亲家关系,谁也不欠谁,怎么,就因为我没有在火车站等她,她就不高兴?她以为她是太后不……”
“刘秀丽!你闭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已不知道吗?还是说你还想再被送去农场?”
刘秀丽也意识到自已说错话,瞪了自已丈夫一眼,到底没有再出声。
孟兴国看了看自已妻子,又看了眼她身旁的孟珊,心里叹了口气,“既然你不喜亲家农村出身,以后除了逢年过节必要的礼数以外,就不要再有别的接触了,省得闹得不开心了让玥玥夹在中间难做人,你就好好照顾你这个外甥女吧。”
刘秀丽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兴国语气平静,“就是你听到的这个意思,你不疼玥儿,自有人疼她。”
刘秀丽想辩解什么,孟兴国却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也不想再看见妻子宠爱外甥女的情景,直接道:“我去买点东西,等会儿回来跟你一起去东崇胡同庆亲家乔迁之喜。”
刘秀丽瞪大眼睛,“东崇胡同?那可是城墙脚下,乔迁之喜?李淑兰在东崇胡同也有房子?”
孟珊也攥紧了衣摆,眼里泛起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