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聋子,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太多,可耳朵听到的都是安王府那些奴婢们对她的讥讽。
且等着罢!
早晚有一日收拾那些说风凉话的贱婢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安王府后宅还是安王妃说了算的。
那些贱婢们都是看主子眼色行事。
擒贼得先擒王。
“好了!银珠你哭什么?”姚青芷淡淡的扫了银珠一眼,有些无奈道:“这安王府可比姚家内院污糟多了,哭是没用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你们几个这些年跟着姑娘我走南闯北,又不是那没见识的!这跟着我来到安王府,这不正是大展拳脚的机会吗?”
“银珠,你拿上五十两银子,亲自去安王府这大厨房点上一桌最好的席面!”
“我就不信,这世上有几人愿意和银子过不去!”
在大应朝,寻常五口之间的百姓家一年的吃穿嚼用也不过四五十两银子。
安王又不像当今圣上的几位封王的亲生子,有富庶的封地,虽不说个个富的流油,可也比安王富庶的多。
这安王府里伺候的奴仆平时的月例银子能正常发下就不错,这打赏和捞油水的机会怕几乎是没有。
她花五十两银子点一桌安王府最好的席面,那剩下的银子怕是能填满大厨房那些厨子们一家子个把月的嚼用。
她带来安王府的银子是给自已花的,可不是给安王那个恶心玩意儿花用的。
……
安王府今日纳庶妃大喜,却并没有邀请多少宾客。
朝中大臣二品以上的竟是一个都没邀请。
宾客多是来自安王府的姻亲家族。
安王本想故意羞辱姚青芷,不去她的院子。
可听闻
一顿晚膳就用了五十两银子!
点的是安王府大厨房能整治出来的最好的席面……
姚家这养女这是在和他叫板啊!
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一个姚家养女罢了,还真的当自已是金尊玉贵的姚家女?
安王当下就黑了脸,扔了几个安王府养着的门客,就去了姚青芷的院子。
姚青芷此刻已经拆了新娘头饰,换了常服坐在椅子上惬意用晚膳。
一边用还一边冷哼,“安王府只能吃这种低劣的鱼翅?在我们姚府,给狗狗都嫌弃!”
“这燕窝是血燕?呸!”
“王爷……”
“王爷来了……”
“姚庶妃!”安王大步流星的冲到姚青芷的饭桌前,冷冷的看着她,“这般嫌弃我安王府,看来姚庶妃带了不少压箱银子入我安王府的门啊。”
“那好啊,明日起我安王府的鱼翅和燕窝就由姚庶妃采买了!”
见他来了,姚青芷这才从大丫鬟银珠的手中接了绣着雍容牡丹的簇新丝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巴。
这安王府最好的席面,和她姚家比起来,恐怕姚家的下人都嫌弃!
她都有些可怜自已了。
可听到安王的话后,她不但没气恼,还笑盈盈道:“好啊,只要殿下不担心王妃娘娘嫌我夺了这鱼翅燕窝的采买权,妾身便领了您的令。”
接着她话锋一转,“只是要采买上好的鱼翅燕窝,这银子可不少,不知王妃娘那边可能顺利支取银两?”
“你一个庶妃,该自称贱妾!”安王冷声训斥,听到姚青芷不接他的话茬,还如此不卑不亢的应对,安王更是脸黑。
不等姚青芷反应,安王出手如电,精准的掐住了姚青芷那细嫩雪白的脖子。
姚青芷瞬间伸出双手去抠他掐着她脖子的手,呼吸被夺,她已经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