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娇娃从进入宗门开始,就是白衣白裤白裙白头花,家乡斜坡的人有很多人偷偷说,她的父母家人是她害死的。
“每次回来都是白光光的一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白的。
爹娘还没有死头上就带白花,脚上也穿白鞋,这不就是早早的就诅咒父母和弟弟吗?”
“就是就是,早就想说了就是不好意思,那种打扮不克死父母才怪了。”
“要得俏,一身孝,她穿的真的很刺眼,提前就知道自家父母和弟弟要身故了。”
“那时候她的父母也不教教她怎么样穿衣服,只一味的图好看,真的是太大意了。”
赵娇娃也因为听到过这些指责的声音而失声痛哭过。
但是外面宗门的小弟子大多数都是这么穿的,只有一些墨守成规的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穿着宗门弟子服。
她这样穿有什么错?
她是仙修,不落地不沾灰,出入有仙鹤载行,为什么不能穿白鞋?
她要穿,要天天穿,月月穿,要成年累月的穿。
余宝穿一身白,她有什么理由不穿。
宗门出入口验证的是弟子玉牌,而不是身上服装。
因为出门的人穿不穿弟子服,宗门完全管不了。
这一天,余宝他们刚要进山,一身雪白,白得耀眼的赵娇娃找了过来。
她一直吃苦耐劳的盯着刘雪丽,看到她出了宗门就一直跟着。
直到瞧见刘家人准备好了东西要进山,她跟上了,恳求刘雪丽:“大表姐你带上我吧,我一个人上山挺害怕的,一起上山有你们照应着,我心里才踏实。”
刘雪丽想到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一家人都没了,也心有戚戚焉,为她难过。
之前不管有多不待见,现在那些不待见都消失了,相反的很有点同情她的不幸遭遇。
赵娇娃见刘雪丽犹豫,双眼看向了刘雪梅,忍不住又跪在了刘知意跟前:“刘叔,我也不好意思再叫你大姨夫了,毕竟现在已经不是。
求你看在当初也疼爱过我的份上,出门的时候带上我吧,我不分你们的东西,我自己去找,只要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同路就行。
吃住我自己解决,不和你们吃一锅,就是做个伴。
你们找到的资源我绝不染指,除非是我自己找到的。
黑蜜黄蜜都是一样,我不会分。
求刘叔带上我吧,主要是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人家都是一群一党的,我的家乡没有人出来,就是有出来的人家也成群结队了。”
刘知意觉得这个小姑娘又可恨又可怜,恨她当初抢走了自家余宝的吃穿用度。
但这人爹娘新丧,又特别的可怜,所以竟然带上她了:“你自己说的,我们找到的是我们的,只有你自己找到的才是你的。”
赵娇娃连连点头,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
她最近左思右想,想对付这一家人的办法没有,那就只有先融入,再图他法。
她知道这一家人心软,全部都是良心未泯,只要给了她一席容身之地,只要她稍稍运作,说不定一家人就能分崩离析了。
只要互相不照应,不能守望相助,先把小的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