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哐当一声被锁死,
审讯室里只亮着一盏惨白的顶灯,
光线锋利得像刀,直直劈在田林身上。
“白玫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金州卧底,这里是鬼子间谍的坟墓,”
田林被铁链锁在铁椅上,
手腕处的骨头断茬刺破皮肉,
血痂和铁锈黏在一起,
稍一动弹就是钻心的疼。
“啊啊啊,你们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老邢坐在对面的木桌后,
指尖夹着那份布防图,
指尖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纸页捏碎。
“说,你的上线是谁?金州城内还有多少潜伏的倭军间谍?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老实交代,就像当初你们对待那些龙夏义军,我会把你的凌迟处死,”
老型说话的声音很轻,
但是每一句就像是千斤重担,
全都压在敌人身上,
田林惨叫了一声,狠狠的垂着头,
嘴角扯出一抹阴狠的笑:
“我不会说的……大倭帝国的军人,宁死不降。”
老邢没说话,只是朝旁边的队员抬了抬下巴。
“给这个鬼子来点颜色,让他们知道金州审讯室的威力,”
几名队员上前,
将一盏烧得通红的烙铁拎到田林面前。
烙铁尖上的火光滋滋作响,
烫得空气都在扭曲。
田林的瞳孔骤然收缩,
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垮了大半。
“亚麻跌,亚麻跌,根据日内瓦公约,你们应该厚待我们,不然大倭帝国会向国际控诉你们,”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的上线是谁?”
老邢的声音沉得像淬了冰。
眼睛里全是凶光,
田林咬紧牙关,死死闭着眼。
下一秒,烙铁就摁在了他的肩胛上。
“啊啊啊,啊啊啊,八嘎呀路,”
皮肉灼烧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田林的惨叫冲破喉咙,
凄厉得像是濒死的野兽。
他浑身剧烈抽搐,
铁链撞在铁椅上哐当作响,
额头上的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淌,
“你们这些可恶的金州只那人,居然这样对待大倭帝国的勇士,
“啊啊啊啊,啊啊啊,快点住手,”
“我说!我说!”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
田林少佐彻底崩了。
他涕泗横流,原本阴鸷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连声音都在发颤:
“我的上线是城南米铺的老板,他的代号叫做稻穗’……还有,还有城西的裁缝铺、北关的药堂,都是我们的人……”
他像倒豆子一样,
把知道的情报全吐了出来,
连倭军下一步的计划,都抖得一干二净。
生怕自己活不下去,
老邢听完,面无表情站起身,
将笔录甩在田林面前。
“签字画押,在我手里,没有一个小鬼子敢打哈哈。”
田林少佐,抖着手拿起笔,
连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他抬头看向老邢,
眼里满是乞怜:
“哈依!我都说了……能不能……饶我一命?”
老邢冷笑一声,俯身凑近他,声音冷得刺骨:“你害死的那三百名士兵,谁又饶过他们?”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把他押去狗场,和其他倭寇间谍一起,公开处刑,骨头喂狗。”
“遵命,邢队长,”
田林的瞳孔骤然放大,
瘫在铁椅上,嘴里只剩下无意义的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不讲信用,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八嘎,你们这些可恶的骗子,”
审讯室的铁门再次关上,
将那绝望的声音彻底隔绝。
窗外的雨停了,
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落在金州城的街道上,亮得晃眼。”
天刚蒙蒙亮,
金州军情处的车队碾过湿漉漉街道,
车轮溅起的水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