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宋窈心中回荡放大,不断嘲笑宋窈的可悲与可怜。
她要的仅仅是爱而已。
钱,权,她都不要。
徐靥挽唇一笑,眼波顾盼,美的宛如鬼魅,摄人心魄,任谁看了都要赞上几句。
但宋文澜仍是一副冷淡模样,衬衫拉的板正,脚上的皮靴擦的发亮,不染纤尘,一如那双古井不波的眸子,看不出半分情绪。
“靥女自作多情了,自知一介戏子,不敢高攀。”
宋文澜垂眸不应。
“但是靥女还有话想要告诉将军。”
“世人渴望的不止钱和权,最重要一样你弄丢了!”
“是爱。”宋窈说完转身就走。
宋文澜没有挽留,甚至没有一句话一个动作。
宋府的院子里,副官正在忙着清点他们剿灭濑亚东老巢的战利品,看宋窈冲出来有些疑惑。
“徐小姐,你怎么了?需要送您吗?”
“不必了,麻烦了。”
宋窈感觉很好笑,连副官都知道问候她几句,可是宋文澜把一切都做绝了,用最低劣最伤人的方式告诉宋窈:我们不必来往了。
宋窈走过街头,那是他们昔日一起走过的路。
宋窈路过河边,那是他们昔日一起泛舟的河。
宋窈路过糕饼店,他们曾一起尝过那里的桂花糕。
二人也曾莲湖泛舟,念诗赋词,也曾竹林之侧,闲听蝉鸣,曾花前月下,相谈甚欢。
他们与明月下相拥相吻相交融。
到最后像一块坚冰,碎的只剩一地冰碴,刺得人心痛不已。最后化为一摊水渍,看得见,却抓不住。
街上许多人对着宋窈指指点点,可是宋窈都不在乎,她从来什么都不在乎,她对流言蜚语向来不以为然,她只是害怕看到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里流露不屑的神情。
可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