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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存在坟场之量子芝诺牢(2 / 2)

他那只人类的眼睛,眼白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深不见底的漆黑侵蚀!皮肤下,残存的青铜几何符号彻底被虚无吞噬,化作更多扭动的漆黑锁链,从他体内钻出,一部分更加疯狂地缠绕我,另一部分则如同毒蛇般刺向周围的空间碎片!

“不!”

我目眦欲裂。意识直连中,我能感受到冷白那点残留的自我意识正在被黑暗疯狂吞噬,那些温暖的记忆碎片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泠的数据流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炸响:

《…检测…到…芝诺牢…核心…‘观测…锚点’…强制…转移…请求…!》

《…目标…:林小满…!》

《…原理…:利用…哲人弹…残留…‘逻辑…奇点’…污染…伪造…高优先级…观测…目标…!》

《…风险…:99.99%…概率…导致…自身…存在…被…永久…锁定…于…刹那…!》

把“观测锚点”转移到我身上?

用哲人弹残留的污染伪造一个比冷白更吸引“观测者”的目标?

代价是…我可能永远被凝固在这片时间近乎停滞的牢笼里,成为一座永恒的“标本”?

没有时间思考。

“执…行!”

我用尽最后的意志嘶吼。为了冷白最后那点烛火,为了胖子那条贱命换来的机会,这标本,老子当了!

轰!

一股源自肋下源点深处、早已死寂的地方,被泠以难以想象的手段强行榨取出的、最后一丝稀薄的反概念污染气息,混合着我自身的存在印记,猛地从我体内爆发出来!

这股气息微弱,却带着哲人弹湮灭哲学概念时特有的、对逻辑规则本身的亵渎和不稳定性!

这股气息出现的刹那,镜面裂缝深处那股锁定冷白的冰冷意志,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猛地转向了!

那股冻结灵魂的“视线”,瞬间从冷白身上移开,死死地、贪婪地锁定了我!

缠绕在我手腕和身体上的虚无锁链骤然勒紧到极致!

比之前强烈百倍的“观测感”降临!我感觉自己从细胞层面到灵魂深处,都被无数冰冷的探针彻底贯穿!

时间在我周围彻底凝固了!

连思维都变得如同在胶水中爬行,每一个念头的产生都艰难无比。

冷白身上狂暴涌出的漆黑锁链猛地一滞。

他弓起的身体重重摔在冰冷凝固的空间碎片上。

那只几乎被完全侵蚀的人类眼睛,漆黑如墨的深处,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重新渗出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他看着我,被凝固的嘴唇似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代价立刻显现。

我所在的这片空间碎片,连同我自身,彻底陷入了“永恒刹那”的囚笼。

周围的灰色立方体完全静止,如同最逼真的雕塑。

空气凝固如铁,无法呼吸(虽然在这种状态下似乎也不需要呼吸)。

连光线都仿佛被冻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停滞的灰白色调。

我感觉自己像被封存在了一块巨大的、无形的琥珀里。

只有意识,在无尽的凝固中缓慢地、艰难地运转,承受着那无时无刻、无所不在的冰冷观测。

每一次“观测”,都像一把冰刀,刮擦着我的存在印记。

《…锚点…转移…成功…!》

《…冷白…意识…残留…节点…暂时…稳定…!》

《…警告…!主体…存在…印记…正在…被…芝诺…效应…及…观测…污染…双重…侵蚀…!》

《…侵蚀…速率…:指数级…增长…!预计…完全…固化…时间…:未知…!》

未知?

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永恒。在这时间失去意义的地方,等待我的只有意识在无尽观测中逐渐磨损、最终同化成冰冷数据的过程。

裂缝深处,那个庞大的阴影似乎对我的“标本”状态感到满意。

冰冷的意志如同潮水般回缩,只留下持续不断的、细微的扫描,维持着这个“刹那”的囚笼。

裂缝边缘那些疯狂旋转的符号,也稍稍放缓了速度。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死寂中,凝固在我面前不远处、一块脸盆大小的空间碎片立方体,其光滑如镜的表面上,极其突兀地荡漾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

这涟漪并非空间波动,更像是信息层面的扰动。

涟漪中心,一点比针尖还小的、极其不稳定的幽蓝色光点,如同风中的残烛,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断断续续、充满干扰杂音、却带着一种莫名熟悉感的意念,极其艰难地穿透了芝诺牢的凝固屏障,直接在我近乎冻结的意识中响起:

“…呼…哧…林…小…满…听…得…到…吗…”

“…该…死…的…坟…场…信…号…差…到…离…谱…”

“…我…在…‘低…熵…花…园’…边…缘…找…到…个…破…洞…”

“…坚…持…住…我…这…就…把…‘搅…屎…棍’…给…你…塞…过…去…”

“…用…它…打…碎…那…破…玻…璃…罐…子…”

低熵花园?

破洞?

搅屎棍?

破玻璃罐子?

这声音…这贱兮兮的、哪怕在宇宙坟场里信号差成电子哮喘也不忘嘴臭的腔调…

是钱多宝?!他没死透?!

不!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化为齑粉!泠也确认他的存在印记彻底湮灭了!

那立方体表面的幽蓝光点疯狂闪烁,仿佛随时会熄灭,那意念也变得愈发模糊急促:

“…操…撑…不…住…了…这…破…洞…要…塌…”

“…记…住…!别…让…它…‘看’…清…楚…!让…它…‘猜’…!让…它…‘痒’…!”

“…搅…起…来…!越…乱…越…好…!”

话音未落,那幽蓝光点猛地爆发出最后一点刺目的光芒,随即彻底熄灭。

立方体表面的涟漪也瞬间平复,光滑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意识在重压下的幻觉。

但那意念残留的只言片语,却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凝固的意识深处,激起了一圈绝望中带着一丝疯狂希望的涟漪。

别让它看清楚?让它猜?让它痒?搅起来?越乱越好?

钱多宝这死胖子…或者说,他残留的某种后手…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就在我试图理解这没头没尾的信息时,那镜面裂缝深处,刚刚平息下去的庞大阴影,似乎被刚才那极其微弱、极其短暂的信息扰动惊动了。

一股带着一丝疑惑?或者说…被冒犯的冰冷怒意的意志,再次扫过这片凝固的牢笼。

那针对我的、原本只是维持性的观测扫描,瞬间变得更加细致,更加深入。

它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想知道刚才那点“杂音”是什么。

被这股加强的观测锁定,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从更微观的层面拆解、分析。

意识深处,那些属于“林小满”的记忆、情感、属于“人”的混乱和无序,正在被冰冷的逻辑强行归类和定义,如同标本被贴上标签。

一种源自存在本能的恐惧和抗拒,混合着钱多宝那句“越乱越好”的遗言,在我凝固的思维中疯狂冲撞。

不能让它看清楚!

不能让它定义!

一旦被彻底“看清”,被彻底“归档”,我就真的完了!

永远只是这牢笼里一个静止的标本!

搅起来?怎么搅?

在这连思维都快被冻结的鬼地方,我还能搅动什么?

我的视线(或者说,我还能艰难转动的意识焦点),死死盯住了冷白——他正挣扎在意识复苏的边缘,身上还残留着虚无锁链,那只异化的眼睛也并未完全褪去冰冷。

一个疯狂而模糊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磷火,骤然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