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完,即刻起身朝楼上走去,不再和JAN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做了决定。
“龙,可是……”JAN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却见他已经快步的上楼,终于气馁,然后无奈的去和那个教授联系。
自那以后,JAN看见他就说他傻,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说爱可以无私,但不能无私到这个地步。
他是傻,一直都傻,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好似从来就跟白痴一样,可他不能看着她伤心痛苦难受,他要她好好的,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
星期五下午下班后,他是雷打不动的开车去G市的那间狭窄的小民房,上个星期六他在买早餐的时候听说那片城中村要改造了,所以估计年底之前所有的人都要搬迁离开。
要改造了,也就意味着那里要全部的推翻重建,他想到这个心里就酸酸的涩涩的,如果那个地方都拆掉了,那么,他在哪里去找他和小心的家?
四月的清明节,他以为她会回来给自己的父母扫墓的,可是她没有来,一连三年过去了,清明节她都没有过来过。
他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怕自己太关注就会太伤感,于是刻意的不去关注她,去关注他们,JAN说换了骨髓的人至少能再活是十年八年的,当然生活得好的,体质也好的,没准能再活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长久也不一定,所以他慢慢等吧。
梅雨的季节,天空中依然飘着雨,他总是喜欢在下雨的日子开着车寻找和她走过的足迹,行走在曾经那些和她手牵手走过的或者露宿过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演绎,毫无顾忌,任温暖入浸心扉,让思念在每一个温暖的地方任意滋生。
其实并不是刻意的去想她,只是思念扰动心结,其实这种思念美丽得虚伪飘渺,可是他还是不知不觉的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JAN总是说:“你以为你这样全身心的投入感动了她感动了别人,其实不是的,你感动的只是你自己,她不会因为你这样疯狂的思念而滋生出要离开她的丈夫回到你身边的念头,也不会和你做同样的傻事。”
他知道她不会和他做同样的傻事,因为他也不喜欢她做同样的傻事,他们之间有他一个人傻就足够,为何还要她也跟着傻?
曾经,在他出国的那些年里,她不也那么傻,戴着他给她的婚戒,守着他给她的承诺,一守就是那么多年,无怨无悔。
她已经傻过了,现在该轮到他傻了,他也会和她一样,一直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