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强立在空间重工基地的金属廊道上，目光紧锁五轴联动数控机床——机床运转时，柴油顺着管道注入动力舱，仪表盘上的燃油余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
两个汽车厂的流水线日均消耗数百升汽油，三菱重工那台万吨级液压机启动一次，就得吞掉上百升柴油，眼下的储备根本撑不了多少天。
“没了油，这些铁疙瘩就是堆废铁。”他指节微微收紧，眼神骤然变冷，意念穿透空间壁垒，日本境内的石油设施瞬间在脑海中铺开：郊区加油站的地下油罐、市区油库的银色储罐、横滨港那片连绵不绝的石油储备基地，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接下来三天，赵国强白天在折叠家具厂和竹编厂按部就班地工作，下午五点一到，便以“回家有事”为由提前离开。同事们看着他走出厂区大门，自以为他是回家去。
没人知道，在无人之处，他念头一动，已穿梭到东京都郊区的公路上空。
他隐匿在空间里，像猎鹰般观察每一座加油站：地下油罐的检修口藏在灌木丛后，地上油库的红外报警器每隔十秒闪一次红光，夜班值守员会在十点后趴在值班室桌上打盹，连换岗时脚步声的间隔，都被他精准记在心里。
“郊区油罐埋地下，市区有红外，但这些对我通通无用。”
赵国强摸清规律，将行动时间定在深夜十一点——此时街头只剩零星路灯，加油站的亮光照在空荡的马路上，反倒成了最显眼的目标。
他第一个盯上的是东京郊区的“丸善石油”加油站。
身子隐在空间里，绕到加油站后方的监控盲区，地下油罐的检修口就在眼前，直径半米的铁盖下，藏着满罐汽油。
他没惊动值班室的人，直接将空间入口开到检修口正下方，像一张无声张开的巨口。
“先抽干这罐汽油。”赵国强左手轻抬，空间吸力骤然启动。检修口内传来“咕噜咕噜”的闷响，汽油顺着无形通道涌入空间——他早就在空间深处挖好了十米深的地下油库，此刻油面正以指节攀爬的速度上涨。
半小时后，地下油罐彻底见底，他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柴油桶堆上：二十个五十升的铁桶整齐码着，他意念一动，空间入口瞬间笼罩整排油桶，铁桶连带着桶里的柴油凭空消失，只留下地面上淡淡的油痕。
就在他准备撤离时，值班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值守员举着手电筒，晃悠悠朝储油区走来，光柱扫过空荡荡的油桶区时，他猛地顿住，脸色瞬间惨白，手忙脚乱地摸向腰间的对讲机。
“想报警？晚了。”
空间人口中闪过一道冷芒，赵国强的长刀划破空气，值守员连哼都没哼，头颅便滚落在地，颈腔喷出的鲜血溅在油桶残留的油痕上，瞬间晕开一片暗红。
解决完郊区加油站，赵国强马不停蹄赶往市区的“科斯莫石油”加油站。
这家油库的地上储油罐足有四人高，四个储罐并排而立，每个能装五万升汽油，罐身旁还装着自动灭火装置。
他绕到油库侧面，指尖凝出空间切割线，轻轻一划便切断了红外报警器的线路——报警器的红灯闪了两下，彻底熄灭。
“整罐收，省得麻烦。”赵国强意念一动，空间入口扩大到五米宽，将第一个储油罐完整罩住。
储罐底部与地面的连接螺栓被空间力无声切断，这个数吨重的庞然大物缓缓升空，像片羽毛般飘进空间，连罐口的阀门都没晃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