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闻言,基本上都相信了耿飚的话。
叶秋见状,踏前一步,看向卢绚,道:
“卢长老,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事实再清楚不过。
周兵身为我会执事,却与鱼朝盟顾渊起勾结,倒卖会内资源。
更因事情可能败露,便通风报信,引外敌截杀调查此事的陈书远执事!
其行可诛,其心当灭!”
顿了顿,他眼神一凛,又道:
“今日,周兵更借所谓长老会谕令之名,于城门外率众拦截于我。
所谓调查,实为灭口,欲将我这追查到此线索之人除去。
我叶秋为求自保,为告慰陈执事在天之灵,为肃清我会蠹虫,将其斩杀,何错之有?”
众人闻言,都默默颔首。
如此说来,那叶秋杀周兵一点错都没有。
毕竟,周兵若是扣留叶秋,很可能会暗杀叶秋,将其秘密处决。
卢绚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耿飚的供词已经将周兵死死钉在了叛徒的耻辱柱上。
要是纠缠下去,恐怕会牵连到他。
所以,他不好再说什么。
邱印雪唇角微抿,看向了卢绚,笑道:
“事情已然明了。
周兵叛会通敌,勾结外敌杀害陈执事,证据确凿。
叶秋斩杀此獠,乃是为会除害,并无过错。
此事,我自会禀明会长与长老会。”
卢绚脸色变幻不定。
他知道今日之事,不宜纠缠。
若是,再纠缠下去只会更加难堪。
他狠狠地瞪了叶秋和耿飚一眼,又忌惮地瞥了眼邱印雪,重重地冷哼一声,一甩袍袖,转身离开。
“卢长老,且慢。”
邱印雪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叫住了他。
卢绚脚步一顿,身体僵硬,转过身,问道:
“邱长老还有何指教?
此事既已明了,叶秋也无过错,难道还要留老夫在此喝茶不成?”
邱印雪向前踱了一步,目光如秋水般澄澈,却带着凛冽之气,道:
“卢长老似乎忘了什么。
耿飚已然供认,杀害我涅生会执事陈书远的直接凶手,是鱼朝盟顾渊起及其手下。
顾渊起指使手下,杀害我涅生会正式执事,此乃对我涅生会的公然挑衅!”
她环顾四周,声音提高,道:
“此事,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我涅生会的执事,岂能白死?
他鱼朝盟,难道不需要给我涅生会一个交代?
还是说卢长老跟顾渊起之间有什么勾结,所以不追查此事?”
卢绚沉声道:
“邱长老,顾渊起指使手下杀害我涅生会执事,此事岂能善罢甘休?
自然需要严查到底,让鱼朝盟给出交代!”
邱印雪却不容他含糊过去,又问道:
“哦?那卢长老打算如何查?
多久能给我,给李家一个确切的答复和交代?
别忘了,你如今正代管着执法堂一应事务,此事正该你来牵头。
如果不给我李家一个答案。
到时候,大小姐亲自驾临流风城,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卢绚眼角猛地一跳,脸色一白。
李红佛是什么脾气,大家都清楚。
若真因此事引得那位大小姐亲至流风城过问,那局面将彻底失控,远非他所能掌控。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
“此事牵连外盟,需谨慎查证,调集人手,与鱼朝盟交涉。
半个月内,老夫定会查明原委,让鱼朝盟给我会一个明确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