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的后门角落，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框斜斜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墙角堆着几箱整理好的物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赛沫蕊培育的花草清香，混合成一种安稳而治愈的气息。
赛沫妍背靠着墙壁，橙红色的旗袍下摆轻轻扫过地面，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桀骜的脸上，此刻竟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她双手攥着衣角，指尖微微用力，看着眼前的清风，声音带着一丝刚哭过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清风，刚才……我也听见你的声音了。”
清风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微微俯身，目光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抚上赛沫妍的头顶，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动作带着几分试探与珍视。
“小妍，我说的都是真的。”
清风的声音低沉而真诚，没有丝毫花哨的修饰，却字字戳心。
“从第一次在避难所里见面，从你明明累得站不稳，却还笑着说‘这点伤不算什么’开始。”
“从我们一起在雪地里寻找食物，你把仅有的压缩饼干分我大半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喜欢你。”清风的指尖滑到她的脸颊，轻轻拭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
“我们一起躲过异生兽的追杀，一起熬过物资匮乏的寒冬，一起守护过避难所的大家。”
“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瞬间，我相信，你对我也一定有不一样的感觉，对不对？你能接受我吗？”
赛沫妍的眼泪瞬间决堤，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清风的手背上。
她猛地扑进清风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赛沫妍哭声带着压抑已久的委屈与悔恨。
“清风，对不起……对不起！”
“之前是我太傻了，太傲娇了！”
她哽咽着，声音模糊却带着十足的恳切。
“我真是太蠢了！”
“我以为末世里不该谈这些儿女情长，以为把你推开就是对你好，可我每次看到你和别人说话，心里都酸酸的。”
“每次你受伤，我都担心得睡不着觉；刚才我躺在地上，意识模糊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
赛沫妍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清风，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清风紧紧回抱住她，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与滚烫的泪水，心中满是心疼与狂喜。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
“没事，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外冷内热，知道你只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多久都愿意。”
“哎呀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偷偷秀恩爱，把我们都当空气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情。
赛沫蕊提着一个装满花草的篮子，从拐角处走出来，翠绿的旗袍上沾着几片嫩叶，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她身后跟着赛沫薇和赛沫樱，两人也憋着笑，眼神在清风和赛沫妍身上来回打量。
“小蕊？你怎么来了？”
清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赛沫妍，耳根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