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继续欣赏面前的美人们跳舞。
雪崩正眯着眼,手指随着舞姬的裙摆起落打拍子,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靴声打断。
一个身着朝服的官员跌跌撞撞闯进来,官帽歪斜,袍角沾着尘土,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官员见到雪崩便噗通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陛下!急报!多地传来急讯,南部的青石镇、东部的云溪城,还有北部的落风城,都、都发生了起义!”
雪崩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砸在案几上,酒液泼溅出来,浸湿了华贵的锦袍。
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果盘滚落一地:“反了反了!一群刁民竟敢起义?!国师不是说各地安稳,民心所向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中的舞姬们吓得纷纷跪倒,瑟瑟发抖。
很快,雪崩就冷静下来,心里暗暗想着会是哪个贵族干的。
平民百姓自己干的?
得了吧,一些魂师就能轻轻松松镇压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反了。
雪崩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案几上重重敲击,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官员,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狠戾:“说清楚,起义的队伍里,有没有魂师参与?”
官员趴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声音抖得不成调:“有、有!据报,青石镇的领头人是个三十多级的战魂尊,云溪城那边甚至有魂宗出手,否则凭百姓手里的农具,根本攻不破县衙的防御……”
“果然如此。”雪崩冷笑一声,一脚将旁边的铜炉踹到地上,炭火撒了一地,“一群泥腿子掀不起风浪,定是那些心怀不轨的贵族在背后捣鬼!前几日户部上奏,说有几位世袭贵族私藏兵器、豢养死士,当时没来得及彻查,如今看来,是他们按捺不住了!”
他不就是加重税收了吗,不就是让不少人去给他建宫殿吗。
不就是灭了一些贵族的家族吗,有必要造反吗?
官员不敢接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他怀里还揣着另一份密报。
起义的队伍里,不仅有魂师,更多的是面黄肌瘦的流民,是被苛税逼得家破人亡的农夫,是被强征去修宫殿、累死在工地上的工匠家属。
可这些话,他不敢对盛怒的皇帝说。
雪崩在殿内踱来踱去,玄色龙纹锦袍扫过地上的炭火,火星溅起,烧出几个焦洞也浑然不觉。
“查!给朕彻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贵族敢在背后搞鬼!”雪崩猛地停步,眼中闪过狠厉,“传朕旨意,调京卫去平叛!凡是参与起义的,不论贵贱,格杀勿论!他们不是想反吗?朕就让他们看看,反抗天斗皇室的下场!”
“陛下息怒!”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户部老尚书拄着拐杖,被两个小吏搀扶着,颤巍巍地走进来。
户部老尚书花白的胡须在颤抖,浑浊的眼睛望着满地狼藉,又看向脸色铁青的雪崩,喉头滚动了几下,才哑着嗓子开口:“陛下,万万不可啊!”
他甩开小吏的搀扶,噗通一声跪在炭火未熄的地砖上,灼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袍烫得他瑟缩了一下,却依旧梗着脖子道:“京卫是守护皇城的根基,怎能轻易调去平叛?更何况……百姓起义,根在苛政,不在贵族啊!”
“老东西你找死!”雪崩被戳中痛处,猛地一脚踹在老尚书的拐杖上,木质拐杖应声断裂,“朕看你是老糊涂了!一群刁民敢扛锄头对着朕的城,不杀一儆百,日后谁还把皇室放在眼里?”
他心里清楚,这根本原因不在平民百姓身上,平民百姓哪来的实力,关他政策什么事情。
以前也有类似的事情,那些平民百姓造反,完全打不过当地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