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
徐天然看着不远处那个女人，凝了凝眉。
她出现在这里不算不正常，但的确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
既然已经决定冷眼旁观她以后生死，徐天然就不会再将仁慈放在她身上。
“参见皇长……陛下。”橘子远远行礼。
徐天然平静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橘子目光复杂，赶忙快走几步，“陛下，我有话想说。”
“是关于我的！”
“我知道了陛下为何会突然厌恶我。”
徐天然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
“你知道了什么？”
他对于此女实在已无话可说，但不妨碍听听她能瞎掰扯到点什么。
橘子怯生生站在那里，咬了咬嘴唇。
“陛下是不是做过一场梦？梦里我曾伤害过陛下……”
她思来想去一年，将脑汁都绞尽了，也无法从自己身上得出一点答案，便只能从徐天然身上找。
明明在此之前已经许久没见过，上次见面还是好的，她也一直在日月皇家学院里不曾外出过，期间甚至取得四级魂导师徽章，成功升学，替他争了一口气。
橘子不觉得这会突然导致皇长子对自己厌烦，否则他就不会送自己去皇家学院学习。
她想了许久，得出一个有些荒诞，却唯一有点道理的理由，皇长子或许做了个无比真实的梦，梦境里，她有什么难以言喻的行为。
因此使得他对自己的印象急剧恶化。
梦是现实的延伸，她只能如此认为。
徐天然没想到她能想出这么个理由。
但这个理由，竟然还比较接近。
他死去的前世，的确有些像黄粱一梦。
橘子见他没有回应，本来还不敢相信，此刻心脏如遭重锤的有一些确定了。
“陛下！”
她上前两步，脸色哀求。
“您怎能就这样否定了我？”
“梦里的事情怎能当真呢……您需要重新了解我，再给橘子一次机会好吗。”
徐天然心里觉得这个女人的确挺聪明。
难怪前世连孔德明、叶雨霖都能忽悠。
只可惜，他的过去并不是梦，而是切实的记忆，死去的记忆。
“朕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徐天然反问。
“朕厌恶一个人需对方同意吗。”
徐天然居高临下俯视。
橘子万千想要辩解的话卡在喉咙，脸色僵滞，薄唇哆嗦。
“您……怎么能这样。”
徐天然话音淡淡，“我就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你背叛了我，叛国通敌，所以醒来后我厌恶你。”
“你成功问到想要的答案，释怀了吗。”
橘子肩膀颤抖，仰着脸庞，脸色苍白。
徐天然径直穿过去，微微偏头，“如果你因为今日这一番话憎恨，也随便你，反倒证实了你就是梦里的种种忘恩负义。”
“朕已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