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真人……,还有阁主!”
难得看见一位法相真人入阁,暗香阁一位执事连忙上前恭迎,但一旁的邰紫衣却让她更加惊喜。
“阁主,你从试炼中活着回来了!”
暗香阁执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许是意识到有外人在,连忙捂住嘴。
“嗯,思玉,我陪陈真人入阁是来寻人的。”邰紫衣微微颔首,随即郑重说道。
执事思玉听出了阁主邰紫衣语气中的严肃程度,蛾眉微蹙,正打算出言询问是何人?
却见陈景清没有顾及二人,径直走向了暗香阁后堂。
执事思玉看向邰紫衣,却见其轻摇臻首,二女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不断有执事侍女向邰紫衣问好请安的声音。
陈景清神识外放,扫视了一番暗香阁一层的陈设布置。
整体建筑风格淡雅脱俗,却又恰到好处的勾人心弦。
一层并没有过多的房间,主体是用来赏舞听曲的大厅,此时此刻已经坐满了人。
很是嘈杂喧闹,二层更是时不时传出一声娇媚的叫声。
陈景清微微皱眉,身形一闪,几个闪烁间,便来到了相对安静的后堂。
暗香阁后堂,约有六、七名穿着比较清凉的女侍者,忙碌而有序地穿梭于大厅和后堂。
一层的后堂,主要用来服务凡俗和练气低修,因此侍者人数不多。
此际。
两名小女孩正在后堂帮厨,将一些瓜果佳酿,糕点灵膳摆盘。
二人虽不过十岁出头,脸上稚气未脱,但手脚却是颇为伶俐,一直没有出错。
眉目清秀,倒是与李子恭师兄不太相像。
邰紫衣眼神示意,执事思玉便立马上前将二女唤了出来。
二女来到后院当中,见到陈景清与邰紫衣二人,知晓是身份贵重之人,倒也不害羞,学着大人行了个十分标准有礼的万福。
陈景清怕惊吓到二人,温声问道:“你们父亲可是百炼宗外门长老李子恭,李师兄?”
玉佩的感应对于眼前二姝十分强烈,这种寻人玉佩,融入了当事人的精血,应该不会出错。
说完,也不待二姝回答,便将那枚刻有名字的玉佩取了出来,置于掌心,道:“你们可认得此物?”
原本二姝还有点怕生,见了玉佩,双目一红,同时拜倒在地,泣不成声。
其中一位看上去稍显成熟的女童,抬头泣然道:“此物乃是父亲的双鱼佩,原本是一对,我和妹妹清媛一人一块,但五年前父亲说要出远门,便将我的那枚取走。”
“特意嘱咐道,若有人携此玉佩前来,叫我们姐妹万事都听他的。”
说完,一旁的李清媛擦拭了一下眼泪,从脖颈上取下一枚玉佩,递给陈景清。
两枚玉佩,可谓是一模一样,背后同样刻录了二姝的名字,毫厘不差。
陈景清微微颔首,轻轻挥袖将二姝扶起,指了一下后堂厨房,沉声道:“我且问你,是谁将你们送至此处?凡事由我在此,不必顾忌,尽管说来。”
此言一出,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出来,后堂那些女侍者、执事打了个激灵,接连跪倒在地。
李清娥连忙上前一步,道:“父亲走后不到一年,原先受过暗伤的母亲便一病不起,过世前怕陷害父亲的奸人迫害我们。”
“母亲有一手帕交,正好在暗香阁后堂当执事,便将我们二人托付给了她,在此帮厨,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大隐隐于市,李子恭师兄那位娇妻,倒挺聪慧,而且暗香阁比较超然独立,若有人照料,确实安全无虞。
闻言,陈景清微微颔首,心中急转道:“李子恭师兄并未明言因何事遭人构陷,此中应该还有隐情?”
打量了李清娥、李清媛一眼,见二人眼神暗藏一丝隐晦,应该确有隐情无误。
沉吟片刻,陈景清见二姝实在乖巧可怜,温声道:“清娥、清媛,去和照顾你们数年的那位姨娘道个别,届时你们便随我离开归真城。”
二女连忙结伴上前,向那位执事跪谢辞别。
“邰道友,这里有一枚筑基丹,若那位执事日后有缘筑基,便将此丹交给她,算是我替李师兄夫妇为她道谢。”
说完也不多留,陈景清便带着虽然哭红眼但很快便将脸上情绪收敛的两姐妹带离了暗香阁。
为了防止多生事端,他还在两姐妹身上施展了一个简单的幻术遮掩她们原本的相貌和气息。
只要神识强度没有超过他,也不虞担心二人暴露。
陈景清倒不是怕惹事,只是若波及这对遗孤,那不就有违李子恭的托孤。
前往罗浮客栈的路上,陈景清还顺便购买了许多炼器、制符的辅助材料。
此次回返冰火湖,他不但要为自己铸造本命法宝,也要为自己的道侣、子女准备几件趁手的法宝、法器。
六位子女年纪都不小了,若他们有心出去游历,陈景清也不打算过于拘束他们。
当然,最调皮的陈天烨除外。
不多时。
陈景清便在罗浮客栈与萧磊、湛玉容一行人会合。
翌日,一行人便一路向北,回返望北城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