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口水寨,在吕蒙出兵沉寂了数月之后,再一次人满为患。
孙桓领五万水军赶来支援,以大都督身份命陆逊在后方筹粮,自己接管全军。
陆口本是吕蒙屯兵之所,但现在吕蒙身死,只留下数千新兵,根本无力反抗。
前几日诸葛瑾命人送来密信,叫他们准备百万钱粮,送往乌林交给蜀军,换回被俘的动物将士。
孙桓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催陆逊尽早凑足钱粮,先救人再出兵。
陆逊从江夏各地筹集钱粮,又拨了部分兵粮,花了十余日才凑足数量。
正清点钱粮,忽然吴侯又派心腹之人前来传****有变。
孙桓忙拆开密信,原来是诸葛瑾智激刘禅,让水军从巴丘境内通过,让他们将人马藏于船中,联合长沙兵马攻打蜀军。
孙桓看罢大喜道:“吴侯此乃假途伐虢之计,妙哉!”
张承却蹙眉道:“但这么多钱粮白白送给蜀军,岂非助敌威势?”
“吴侯和诸多将士都被困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孙桓也是一声叹息,虽然心有不甘,但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张承看着书信,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其实我们也不必果真送粮,还用吴侯之计,取乌林、袭江陵,救出众将,何尝不是奇功一件?”
“这?”孙桓蹙眉道:“贸然动武,岂非将诸位同僚置于险地?一旦事泄,他们将有性命之忧啊!”
“既然为国效命,何惧一死?”
张承一副凛然神色,缓缓道:“如今刘备不在江陵,若是我们反击乌林,救出众将士。随后反攻江陵,将那刘禅拿住。非但反败为胜,还可一雪前耻,岂不妙哉?”
见孙桓还在犹豫,张承又道:“都督可领兵先行,待到益阳后再出兵,只要吴侯无恙,其他人受些风险,相比夺取江陵又算得了什么?”
孙桓双目微缩,思索片刻道:“但乌林守将乃是张飞,谁能对敌?”
“张飞不过无谋匹夫而已!”张承淡笑道:“都督去取荆州,乌林和江陵交给我即可。”
他这次来的任务,可不只是压制陆逊,也要建功立业,为张家积累资源。
老父亲在江东几十年,为孙家三代呕心沥血,名望极高,甚至连顾雍、张温都比不过,但还是受到排挤。
看来只有名望是远远不足的,没有足够的实力,他们只会阳奉阴违。
这就是张承学武统兵的重要原因,现在的五千私兵也只能自保,要想再进一步,唯有杀敌立功。
而且张承如此积极带兵,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诸葛瑾是他的老丈人。
岳丈在前方周旋,女婿在后方领兵,立下不世之功,今后两家崛起必将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