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被俘,自己却被放回,让人怎么看他,怎么看整个朱家?
“呵呵,阁下多虑了!”刘禅摇头一笑,“我放你回去是为阻击曹军。”
朱据疑惑道:“世子何出此言?”
“你们真当曹操封吴侯为骠骑将军是好意?”
刘禅叹道:“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如今曹仁正在淮南暗中集合兵马,准备攻打濡须。”
朱据大惊道:“竟有此事?”
“消息是否属实,你离开益阳自知。”
刘禅说道:“令兄朱桓镇守濡须,恐怕独木难支,我放你回江东,你可敢迎战曹军?”
“有何不敢?”朱据双目微凛,不解道:“世子为何要帮东吴?”
“这还不简单?我们打死打活,那都是自家人的事,绝不容外人染指。”
刘禅看着朱据,缓缓说道:“曹军进入江东,后果如何,你想必清楚。我们要让这肉烂在锅里。”
“好,只要有我朱家军在,绝不容曹军踏入濡须半步!”
朱据正心中憋屈,这正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荆州的事情,就交给吴侯去谈判,得失已经非自己所能左右。
但濡须一旦丢失,江东危矣!
刘备可以容你谈判斡旋,曹军可是真的会屠城啊!
诸事安排完毕,已经到了中午,刘禅传令犒赏三军,全军庆功赏赐。
自从吕蒙偷袭荆州以来,将近半年,汉军上下全都精神紧绷,现在终于能彻底放松了。
当日益阳欢腾,庆功宴一直到深夜才结束,连刘禅都忍不住喝了两碗水酒。
要说这浊酒度数还不如啤酒,所以古人才动不动抱起坛子猛灌。
喝没喝醉不知道,喝胀倒是真的。
次日一早,将士们休整准备班师回江陵,忽然探马来报,张苞趁虚攻打陆口,被陆逊设计埋伏,船只烧毁,先锋全军覆没。
刘禅大惊,忙问道:“范疆、张达二将如何?”
使者见世子如此关心部将安危,心中莫名感动,无奈道:“至今下落不明,恐怕……”
“哼,小小书生,也敢螳臂当车?”
于禁见机立刻抱拳道:“世子,末将不才,愿领麾下兵马报仇,夺取江夏。”
刘禅道:“孙权虽被擒,但还有桂阳尚未拿下,交州吴军也正在赶来的路上,长沙还需委任于将军。”
于禁抱拳道:“桂阳不过弹丸之地,今孤立无援,只需世子一纸书信便可劝降,交州吴军若闻孙权大败,自会退兵。”
“将军之言倒也有理!”
刘禅微微点头,看于禁这么说,他是有备而来啊!
果然于禁又说道:“某自归顺大王,颇受厚待却寸功未立。今日擒孙权之功,也多仗世子运筹帷幄,将士们受赏,无不心生惭愧。”
“今江东空虚,于禁不才,愿舍残躯为汉中王先锋,讨逆平贼,收复失地,望世子成全。”
于禁这是不愿面对曹军,还是打吴军打上瘾了?
刘禅看向赵云:“子龙叔,何人可为长沙太守?”
赵云心想这正是锻炼赵统的机会,抱拳道:“我带统儿前去足矣!”
刘禅笑道:“看来子龙叔要二取桂阳了!”
赵云眼眸微缩,脑海中不知为何,竟浮现出一张俏丽的容颜,抱拳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