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不会攻城?”
祖郎闻言大怒:“当年小霸王还没来江东时,本王打下多少城池?我们这几位大王的部下,在陡峭的林历山如履平地,只要兵器充足,攻城拔寨才是我们擅长的。”
“大王说得对,建业城再高,能高过林历山吗?”
“我们能从黟山背后的悬崖峭壁登到山顶,恐怕你们吴军都做不到吧?”
……
提起分兵,山越头领们纷纷争抢要去攻打建业,要是被吴军先破城,他们就无法再抢掠了。
朱才大喜,举杯道:“既如此,就请大王自丹阳取建业,我等先取芜湖,再从水路接应,两路进兵,救出吴侯,定然还有重赏。”
祖郎满面红光,大笑道:“朱将军放心,我们山越将是吴侯最忠诚的盟友。”
朱才点头道:“山越人才济济,今后我们联手,莫说这丹阳之地,就是重夺豫章,瓜分荆州也不在话下。”
在朱才一番恭维之下,祖郎喝得酩酊大醉,几位头领也是飘飘然,酒宴尽欢而散。
送走山越,孙弥疑惑道:“朱君未战先封王,又许诺各地,还让他们劫掠建业,此举是否太过?将来见到吴侯,恐怕……”
“呵呵,钓鱼还需用饵,山越唯利是图,若不许诺好处,他们如何肯卖命?”
朱才赞赏地看了一眼周鲂:“周都尉方才所言不差,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
“原来如此!”孙弥恍然,又忧心道:“若真被山越攻破建业,该如何是好?”
“蜀军真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朱才笑道:“关云长虽回了荆州,但赵子龙尚在,待他们斗到两败俱伤,我们再出兵不迟。”
“再说了,吴侯在建业被擒,竟无一人起兵救主,文武官员望风而降,他们都死有余辜。没有山越劫掠,我们也绝不轻饶他们。”
孙弥叹道:“这些年吴侯为了稳定局势,对这些豪族过于忍让了,各郡县府衙都是世家子弟,三年前就曾与家父商议过此事。家父也曾于丹阳设立学官,请马普等名士为将领官员子弟讲学,可惜却未能推行下去。”
“孙将军所作之事,大利东吴,要想东吴不被世家左右,我等还需继续推行此事,培养人才。”
朱才也是一声叹息,回头对周鲂言道:“家父欲另派一支军,往鸠兹水阳江畔驻扎,监视芜湖兵马,周都尉既能统兵,可敢当此大任?”
周鲂疑惑道:“我等不去攻打芜湖吗?”
朱才道:“家父信中交代,牛渚守将骆统虽降汉,却也是个忠义之人,他心中有愧,必不会主动来攻丹阳。我们养精蓄锐,待山越分出胜负,一鼓作气攻下建业,救出吴侯,骆统自会回心转意。”
“朱君高见!”周鲂终于见识到朱治的老辣,心悦诚服:“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朱才道:“此去虽是布防,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我命孙茂派兵相助,可保万无一失。”
“遵命!”周鲂领命,下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