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奇听闻毛甘是被偷袭兵败,也深知汉人诡计多端,在此之前他们可是吃了不少亏,出兵时十分谨慎。
命两名头领为左右先锋,先派斥候查探汉军动向,自领大军随后,后面还有一位头领殿后。
此时已到傍晚时分,天气正凉爽,出城不远处便见无数残留的尸体,都是毛甘部下。
金奇心中又惊又喜,看来汉军不弱于吴军,要加倍小心,但这次毛甘人马受到重创,又少了一位劲敌,自己的族人就能分到更多赏赐。
正走之时,探马来报,汉军正在溧水边上扎营,发现前军动静,已在列阵迎敌。
金奇催促兵马赶上,见汉军阵容齐整,尤其那杆烈焰红旗,与夕阳遥相呼应,十分刺眼。
这一次他小心布阵,命士兵守住左右两翼,才带着四头领上前叫阵。
却见白袍小将旁边一将打马而出,抱拳道:“诸位头领,在下乃前郡守全柔之子全琮,昔日也曾与黟、歙诸大帅打过交道,敢问阁下是哪座山的大帅?”
“全太守之子?”金奇打量着全琮,冷笑道:“本王乃安勒山大帅金奇,想不到你们全家父子也叛变了。”
自然知道全柔,在他治下三年,主张与山越互市,让他们屯田采药,以闻名泾县一带的纸笔向吴人交易,境内倒也安定。
“家父本是汉臣,何来叛变之说?”
全琮神色淡然,朗声道:“今吴侯亦悔悟,归顺朝廷!某素知黟、歙虽然地僻山远,但山越之民大多淳朴。若肯归顺,朝廷自会划分田舍,教导你们屯田修学,与汉民一视同仁,子子孙孙受益无穷。汉中王乃仁德之主,大帅莫要受人蛊惑,铸成大错。”
“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金奇一脸不耐烦,喝问道:“你能给我们免税吗?”
全琮一怔,摇头道:“不能!”
“你能将黟、歙两地的地盘划给我们吗?”
“不能!”
“你给我们封王吗?”
全琮再次摇头,显然这是朱治他们许诺给山越的好处。
“哈哈哈,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没好处谁投降啊?”
金奇一阵大笑,沉声道:“本王今日就是要杀光你们这些叛徒,杀到建业去,屠尽那些卖主求荣的伪君子。”
全琮叹道:“金大帅,孙暠和朱治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徒劳挣扎而已,你们不要被他利用。”
“大王不用和他废话,看我先杀了这个叛徒祭旗!”
金奇还未答话,旁边一人杀出,提着环首刀直扑全琮而去,正是老二玄狼。
这玄狼素来急功近利,看到全琮身上的铠甲明晃晃如鱼鳞闪烁,早就垂涎多时,也想偷袭杀人越货。
按照部落规矩,阵前夺来的物资都归自己所有,这般好甲穿在身上,整个部落谁不高看一眼?
全琮见对方蛮不讲理,冷哼一声,当即挺枪催马迎上。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些山越人贪婪无度,不将其击溃,是无法与之讲理的!
先前赵统赢了一阵,这次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二马逼近,全琮也用七探盘蛇枪,直刺对方的腹部要害。
那玄狼能与狼厮杀,反应也不慢,忙将大刀下沉挡住,同时手腕一翻,反手刀刃直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