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自然也能理解朱桓的心思,笑道:“曹军此次出动三十万大军,世子不日便要渡江北上,只要我等齐心协力,还有立功之时。”
“公苗所言极是!”朱桓眼睛一亮。
跟着孙权对战曹军畏首畏尾,现在跟着汉军再打几场胜仗,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马上派人打探中洲消息,命朱据在战事结束后,亲自到芜湖致谢,同时向金陵报捷。
就在王凌大军赶到濡须时,濡须的那些战船也从濡须坞驶入大江之中。
曹休和夏侯霸埋伏在江岸,等待接应水军,见十几艘大船往中洲方向开去,大笑道:“吾计成矣!”
夏侯霸赞道:“大司马欲袭中洲,却迟疑不决,将军到此,一战便夺了濡须,可见为将者,当杀伐果断。”
“仲权谬赞了!”曹休摆摆手:“大司马乃先王股肱老臣,历经战场无数,为将者自当以沉稳为先。岂不闻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乎?”
“将军教训得是!”夏侯霸听出曹休对曹仁的敬重,又道:“大司马稳重善守,可为魏之盾;将军智勇善攻,可为魏之矛!”
曹休大笑,命人驾船前去传令,叫那些水军撤回,既然已经夺了濡须,中洲已经无关紧要。
小船才离岸,便见江心之上浓烟滚滚,直冲云霄,显然前军已经开战。
曹休命士兵上岸列阵等候,那些援军见烧了岛屿,定会追来报仇,还需早做准备。
等了片刻,却见岛上浓烟愈发强烈,从白烟变为黑烟,滚滚而动,向江面弥漫开来。
“怎得还不见撤退?”夏侯霸在马上伸长脖子眺望:“莫不是被东吴水军包围了?”
“不可能!”曹休微微蹙眉,但还是颇有自信:“三千水军是从巢湖挑选的精锐,必有一战之力。”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不觉已到中午,江上波光粼粼,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中洲已经完全被黑烟笼罩。
正焦急时,终于看到几艘小船从浓烟中划出来,士兵们丢盔弃甲,十分狼狈。
曹休大惊,赶紧命人接到岸边,喝问道:“其他水军何在?”
“将军,岛上……有埋伏!”
那士兵气喘吁吁,哭喊道:“我等船刚靠岸,伏兵便杀出来,先烧战船。我等冒死突围时,又有援军赶至,全都是火船,围住港口……”
“什么?”曹休大惊,看着滚滚浓烟,怒吼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回濡须吧!”
夏侯霸也是一阵后怕,幸好自己上船就犯晕,才没有登岛,否则岂不是要英年早逝?
曹休脸色铁青,无奈传令撤兵,这本该是一场完美的谋划,却因着三千水军折损,有了污点。
刚走出二里地,便见流星探马飞奔而至,正是王凌派来。
曹休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在马上问道:“王司马可曾擒住朱桓?”
那人答道:“濡须有伏兵,王司马大败……”
“你说什么?”曹休脸色由青转白,挥舞着马鞭怒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