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轻笑一声说道。
“没事,若是到时候花的没钱了,等婚后我和黛玉就拖家带口的来府上蹭饭,难道岳母大人还能把我们赶出去不成啊。”
“好了好了,先看看礼物吧。”
一听苏慕白这么说,贾敏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看向苏慕白说道。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好,看看看看。”
在将给三人的礼物各自分好后,苏慕白把给林如海带的礼物单独放好,准备等傍晚林如海回府后送给林如海,顺便还要跟老岳父聊一聊金陵之事。
贾敏在拿好了礼物之后,直接带着林昀离开了堂中,也是为了给苏慕白和林黛玉创造一下独处空间。
两人走后,堂中的气氛瞬间就高涨了起来。
林黛玉美目环转,情意浓浓看向苏慕白说道。
“慕白哥哥,我好想你啊。”
苏昀握住了林黛玉纤细的柔夷后温和说道。
“我知道,我也想你了。”
“放心吧,这次就是婚前我最后一次外出办差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都会好好陪在你身边的。”
林黛玉乖巧点了点头,而后依偎在了苏慕白怀中,享受着两人的温存时刻。
春花秋月不足道,时间一晃到了傍晚。
在吃完了晚饭后,林如海和苏慕白翁婿二人照例往书房去了。
两人寒暄了两句后,苏慕白也是将自己此番金陵之行的经历告知了林如海。
当听到了贾雨村的事情后,林如海也是感慨万千。
“贾雨村这个人啊,唉,可惜了。”
“都说不负初心,方得始终。”
“他忘本忘的实在是厉害。”
“当年他初次为官,满是棱角,不懂圆滑变通,最后撞得头破血流。”
“我当时觉得他或是可造之材,磨磨性子,日后也许是个可用之人。”
“但是他却忘了初心,碰壁之后,满脑子全是如何逢源钻营。”
“这样的官员,朝中一抓一大把,没什么稀奇的。”
“我便也不再想其他,只觉得留他在府上做个西宾便是。”
“但都说人心似水,却都忘记了,水往低处流,人心却是高了还想高。”
“他投靠了荣国府,最后荣国府却成了他的催命符,真是令人感叹啊。”
苏慕白淡然一笑说道。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他有今日,也是他自己选择,岳父大人何必为这种人感叹呢。”
其实荣国府和贾雨村搞在一起,完全就是臭味相投,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红楼梦原著里,在贾家败落之后,贾雨村可是翻脸无情,狠狠的背刺了荣国府。
贾雨村为自保投靠忠顺亲王,参与抄家并举报贾家私藏罪产,甚至诬告贾宝玉写反诗。
只不过如今有了自己的乱入,还没等贾雨村如同原著一般借助荣国府的权势青云直上,贾雨村便被自己给搞垮了。
听到苏慕白这么说,林如海叹了口气说道。
“上了年纪了,终究还是有些念旧,固然这贾雨村可恶至极。”
“但他也在林家待过几年,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难免令人感叹。”
“他也就罢了,咎由自取。”
“不过他的家眷,你还是帮着安顿一下的好。”
“毕竟他与你有一段师生情分,若是做的太绝了,难免惹人非议,说你罔顾师生情分。”
苏慕白微微点头后说道。
“还是岳父大人思虑的周全,我一定会安顿一下她的家眷的。”
聊完了贾雨村后,苏慕白和林如海又聊起了有关隆化帝打算收回京营兵权之事。
在听到了苏慕白给隆化帝出的主意后,林如海不由得笑了笑。
“你小子啊,这可是在挖开国元勋的根了。”
“他们最大的凭仗除了西海边军外,就是这京营兵权了。”
“若是京营兵权被陛下收回了,那就等于是断了开国元勋一条臂膀,他们怕是要发疯了。”
苏慕白略一思考后说道。
“岳父大人,我倒觉得,无论是京营兵权也好,西海兵权也罢。”
“这些兵权留在开国元勋手中,只会成为他们的催命符。”
“若是他们有造反的能力和决心也就罢了,但是从开国元勋的表现来看,他们现在根本没那个勇气和胆魄造反。”
“不敢造反,又死死把着兵权,只会搞得陛下对他们越发忌惮厌恶。”
“一旦让陛下找到了时机,对于开国元勋而言,便是抄家灭门之祸。”
“当皇帝疑心你造反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造反的能力和决心,否则的话,那就黄泉路近了。”
听到这里,林如海轻捋胡须后若有所思。
“你这个言论倒是有趣,而且不无道理。”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群开国元勋根本不是陛下的对手。”
“如今能形成僵持之态,无非是太上皇还在世,陛下不好大动干戈。”
“一旦太上皇殡天了,那开国元勋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算了,不说他们了,一群虫豸,不足为道。”
“你这次金陵之功,外加给陛下献计,估计等金陵之案完结,你还会得到晋升。”
“你如今是从五品,再晋升便是正五品了。”
“有这个品级,等外放的时候,还能再升一级,到时候就能得一个知州之位了。”
“等外放到幽州后,只要明年开春后的战斗计划一切顺利,你在幽州扎根经营一到两年,便能够运作回京了。”
“宰辅起于州部,猛将发于卒伍。”
“有了这份经历,今后你鹏程万里,不在话下了。”
看着眼前的老岳父一门心思为自己谋划,苏慕白心中也是无比感动。
自己何其幸也,能得到这么一位如师如父的老岳父为自己规划人生,慷慨的让自己站在他的肩膀上,走向新的征程。
翁婿二人畅谈了许久,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回了房间,进入了梦乡之中。
苏慕白睡的香甜,有人可就睡不着了。
荣国府贾赦院落堂中,贾赦此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堂中来回踱步,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