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鸦在巷口盯着巡逻,低声:“还有半刻钟。”
林子豪收手,笑得灿烂。
“好了,留念。”
他从白白那里接过木牌,分别挂在两人脖子上,又把两人的外衣、腰带、靴子悉数剥下,一件件拎着就丢到旁边的粪坑边。
“丑态,留给清晨。”
他拍了拍手。
做完这一切,几人飞快撤离,数道影子消失在夜色中。
李峰深吸一口气,心口的郁积散了一半。
……
后山小院篝火又起。
林子豪、李峰和四小只围坐在火光旁,有说有笑。
白白把刚才的油纸换成了小账本,一条条“收缴物资”记得清清楚楚。
秦玉恰好从屋里走出,见他们笑得欢,挑眉道:“怎么回事?”
林子豪赶紧起身,一把拉着秦玉到一旁,小声把刚才那场打劫说了出来。
说得眉飞色舞,眉眼间全是痛快。
白白殷勤地将收缴到的东西都一一递到秦玉手里,还特意把那张写着“二管事韩宁”的便笺放在最上面:“老大,这个重要,说明他们跟阿峰他哥的人有来往。”
秦玉看着那便笺,眼中寒意一闪即逝,随即转向李峰,嘴角勾起。
“小胖子不错嘛,这么快就开始报复了。”
李峰挠挠头,嘿嘿道:“那必须的,不然我这病岂不是白治了。”
秦玉拍拍了他的肩膀,叮嘱道:“记得小心点。外门鱼龙混杂,别留下把柄。”
白白抱着小账本,拍胸脯:“有我看着呢,你放心!”
秦玉点点头,看向林子豪。
“对了,老大你老是呆在我这里,不用回天枢峰吗?”
林子豪挥挥手,一脸的无所谓。
“回去干嘛,我之所以能突破是老三你帮忙的,又不关师尊事。”
“我就要留在这里!”
秦玉无奈的摇摇头。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子豪点点头,随即把李峰和三小只召集过来,推着篝火旁的石板当桌子,开始策划接下来的“打劫对象”。
……
第二天清晨,外门一片沸腾。
天还未亮透,杂役区后厕旁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王波和杜明仅着里衣,被丢在茅厕旁边,脖子上挂着两块木牌,上书“德行有亏”。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梁歪了,嘴角还沾着未干的酒渍。
两人的外衣、腰带、靴子分别挂在茅厕边的竹竿上,像晒出来的“战利品”。
看热闹的外门弟子指指点点,笑声不绝。
有人捂着肚子:“哈哈哈,谁干的?这手太损了吧!”
有人狐疑:“昨晚巡逻不是严么?怎么有人能下手这么利索?”
王波羞怒交加,嗓子沙哑:“谁!是谁!老子要找出来——”
杜明想站,腿一软又跪下:“还有我贡献令牌、灵石、丹药……全没了!”
外门执事闻讯赶来,皱着眉头四处查看,结果只在地上发现几个小小的爪印,像猫印又不像。
执事拿着木牌看了半天,气得脸都青了:“岂有此理,谁干的!”
人群里,李峰挤在后面,胖胖的身形挡在一片影子里。
嘴角忍着笑,脸上却是惊讶:“哎呀,这是谁这么狠?把人扒光丢这儿,也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