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谷口的空气又潮又闷,蛇类的腥膻混着劣质烟草味,呛得人胃里发紧。
苏吕伏在谷口上方湿滑的巨岩后,像头蛰伏的猎豹,冰冷的视线透过蕨类缝隙,将下方工事里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两个机枪手倚着枪管,眼神发木;小头目叼着烟卷,正唾沫横飞地训着手下;巡逻的守卫脚步拖沓,满脸倦意。
幽暗的小径拐角处,一截枪管从岩石后探出来——那是毒刺标记的暗哨。
“行动!”苏吕的声音在加密耳麦里响起,像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打破凝滞。
左翼,雷豹魁梧的身影从一片巨毒蕈后猛地扑出,直扑火力点后三个聚着抽烟的守卫。
速度快得惊人,守卫只觉眼前一花,喉间或心口已传来致命剧痛。
雷豹的动作干净得像外科手术,三具身体几乎同时软倒,没发出半点多余声响。
右翼,猎隼像真正的丛林猎手,悄无声息攀上紧贴岩壁的榕树,借着垂落的气根掩护,身体猛地荡下。
手中军刺寒光一闪,精准抹过两个巡逻守卫的颈侧。
两人像被割断线的木偶,瞬间瘫软在地。
几乎在雷豹和猎隼得手的同一秒,“咻”一声微不可闻的枪响——小径拐角处的枪管猛地一歪,岩石后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毒刺的子弹精准贯穿了暗哨的眉心。
谷口的守卫瞬间被剪除大半,只剩两个机枪手和那个叼烟的小头目。
变故来得太快,剩下的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在烟头从小头目因惊骇张开的嘴里掉落的瞬间,苏吕动了。
他像绷紧的弓弦骤然释放,从巨岩后猛地站起,右手闪电般挥出——“嗤嗤嗤嗤嗤”,五道细微到极致的破空声撕裂谷口的死寂。
五根灌注内力的银针化作五道银线,精准射向目标:第一针刺向左侧机枪手扣扳机的右手虎口合谷穴;
第二针刺向右侧机枪手抬头时的脖颈天窗穴;
第三针刺向小头目因掉烟而暴露的咽喉廉泉穴;
第四、五针像长了眼,分别射向两人欲拔枪的右手手腕神门穴。
“呃!”“啊!”“唔…嗬!”
三声短促怪异的惊呼同时响起。左侧机枪手只觉右手虎口像被烧红的钢针刺入,剧痛酸麻瞬间蔓延整条手臂,扣扳机的力气全没了;右侧机枪手脖颈一麻,眼前发黑,庞大的身躯摇晃着向后倒去;
小头目最惨,咽喉被刺,瞬间失声,窒息感和剧痛让他眼球暴突,拔枪的手腕像被抽了筋,手枪脱手落地。
他双手扼着喉咙,像离水的鱼,徒劳地张大嘴却发不出声,脸上满是极致的痛苦与恐惧。
银针封穴,精准锁喉断腕,三人瞬间失去所有反抗力。
苏吕的身影如大鹏展翅,从岩壁上轻盈跃下,稳稳落在工事里,动作行云流水,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