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振山的院子在江南市郊,远离喧嚣。
青砖灰瓦的江南园林风格,曲径通幽,假山流水,夜雨中更显静谧。
几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滑入院内,苏吕、江小雪、林薇在吴振山引导下,步入灯火通明的正厅。
厅堂布置古朴雅致,红木家具配着水墨山水画,空气中飘着淡淡檀香,驱散了雨夜湿寒。
“寒舍简陋,委屈苏先生和江总了。”吴振山奉上热茶,姿态恭敬。
他换了身深色练功服,精神好了不少,显然对苏吕能解决他的隐疾满怀希望。
江小雪优雅坐在太师椅上,换下了墨黑旗袍,穿一身珍珠白真丝家居服,长发随意挽起,露出雪白脖颈。
最惹眼的仍是那双裹着顶级透肉黑丝的长腿,随意交叠着,足尖点着丝绒拖鞋,灯光下泛着细腻光泽,慵懒中透着致命性感。她接过热茶,冰蓝色眼眸扫过厅堂,红唇微启:“吴大师这院子闹中取静,颇有格调,比酒店舒服多了。”语气带着赞许。
“江总过奖了。”吴振山欠身,目光转向苏吕,难掩急切,“苏先生,您看我的隐疾…”
苏吕示意他伸腕,三指搭脉,双目微阖。片刻后睁眼道:“肺经郁热,肾水不足,膻中气海确有淤塞。
强行催谷劈空掌刚猛劲力,伤了根本。若不调理,五年后功力衰退,十年后寒痛入骨,行动难安。”
吴振山额头冒汗,连连点头:“先生所言句句切中要害!求先生救我!”
“纸笔。”苏吕道。林薇立刻递上便签本和钢笔。
苏吕笔走龙蛇写下药方,字迹清隽:“此方固本培元,先服七日,早晚各一剂文火慢煎。七日后我再用银针疏导经络淤塞。”
吴振山如获至宝,双手接过药方贴身收好,激动得声音发颤:“多谢先生!吴某定当谨遵医嘱!”
吴振山神色一肃:“江总,苏先生,周鸿山深居简出,住周家老宅‘鸿园’深处,由专门医疗团队看护,戒备森严。‘生命摇篮’注射痛苦危险,每次需顶尖医生和仪器待命,周天豪视其为掌控周氏的关键。”
他压低声音:“周少最近除了请我对付苏先生,还在暗中联系港岛的人。”
“港岛?”江小雪挑眉。
“具体是谁不清楚,听陈平管家提过,好像姓陈,叫陈天豪,是港岛富商陈大富的儿子,之前似乎和苏先生有过节。”
“周少许诺重金,想借他的手,在苏先生回江南的路上制造麻烦。”
“陈天豪?”林薇插话,脸色微冷,“是那个在港岛被苏先生教训过的二世祖!他父亲倒台后逃到东南亚,没想到跟周天豪勾搭上了!”
“哼,丧家之犬也敢呲牙?”江小雪冷笑,冰蓝眼眸寒光闪烁,“周天豪是狗急跳墙了。吴大师,除了港岛这条线,周家在省城还有什么依仗?”
吴振山沉吟:“省城…周天豪母亲出身当地颇有势力的家族。另外,周家与‘江南古武协会’关系不清不楚,这协会很神秘,据说都是有真功夫的人,能量不小,周家每年给他们大量资金。这次请我来,也是通过协会一个副会长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