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言语间满是不满。但刘伯温主意已定,不为所动。
浙东集团的文官们见此,也不好再强求,只得愤愤地离去。
他们本以为能拉刘伯温入伙,增加议和胜算,却不想碰了一鼻子灰,这让他们心里既恼又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次日,朝会之上。
浙东集团的文官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站出,高声奏道:“陛下,如今与鞑靼、瓦剌的战事已然持续许久,这一路打来,劳民伤财,实在得不偿失。依臣之见,莫如与他们议和,也好让百姓休养生息。”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这时,杨宪怒目圆睁,当即出列,指着那文官怒喷道:“简直荒谬!如今三王在前线势如破竹,大好局势摆在眼前,怎能轻易放弃?若此时议和,岂不是让将士们的血白流,之前的努力皆付诸东流?”
杨宪气得满脸通红,言辞激烈,毫不留情地驳斥着浙东集团文官的议和提议。
朝堂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不知这议和之议究竟何去何从。
浙东集团的文官们见杨宪言辞激烈,赶忙不慌不忙地开口辩解。
为首一人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杨大人,此言差矣。我等皆知,儒家向来倡导仁政,以和为贵。如今这战事连年不断,实乃穷兵黩武之举。”
他神色庄重,接着侃侃而谈:“《论语》有云,‘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我大明以仁义治天下,若一味凭借武力征伐,非但不能使鞑靼、瓦剌诚心归附,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反抗之心,此非长久之道。
再者,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赋税加重,民生艰难。如此下去,恐伤我大明根基。所以,议和才是顺应儒家之道,为国家长远考虑的良策啊。”
说罢,这文官微微昂首,目光扫向众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试图以儒家学说结合穷兵黩武的说法,来为自己的议和提议正名。
杨宪听闻,冷笑一声,针锋相对道:“哼,你们拿儒家学说做幌子,实则糊涂!兵家云‘兵者,诡道也’,如今三王占优,正是乘胜追击之时,怎可因几句空谈就放弃战机?
法家亦讲‘事异则备变’,当下局势,鞑靼、瓦剌狼子野心,不彻底打服,他们岂会安分?一味求和,不过是养虎为患。
墨家虽倡‘非攻’,但前提也是‘有备无患’,咱此时议和,看似仁义,实则是自毁长城,待他们卷土重来,百姓又将生灵涂炭!
我大明以武立国,当此之时,就该趁胜进取,保万世太平,怎能被你们几句酸腐之言误了大事!”
浙东集团的文官们哪肯示弱,纷纷群起而攻之。其中一位文官涨红了脸,大声说道:“杨宪,休要在此强词夺理!你只知兵事,却不懂民生艰难。儒家所言,以民为本,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这难道不是事实?你所谓的乘胜追击,不过是好大喜功,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另一位文官也紧接着说道:“就是!你拿兵家、法家学说来狡辩,却不知那些学说皆有悖于我大明以儒治国的根本。墨家‘非攻’,正合当下议和之意,你却歪曲其意。你如此刚愎自用,不顾大局,才是真正误国误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愈发激烈,与杨宪互不相让,朝堂之上顿时乱成一团,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