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不错，真不错，斯内普，如果你肯到我手下，为了效力，我一定能给你比邓布利多能给你的更好的前途。堂堂一个魔药天才一样的人物，竟然天天龟缩在这霍格沃茨小小一片天地，教那些根本就不懂得魔药美妙之处的小鬼头怎么炸掉自己的坩埚，这可不像是一个斯莱特林所会喜欢的人生。”
费尔奇伏地魔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直直望着斯内普，而斯内普甚至连唇角都么有动一下，只是冷冷回视着曾经会让人闻风丧当的伏地魔。
一个伏地魔也许会让人心惊胆战，不战而退，二个伏地魔或许更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希望了。然而随着第三个、第四个，甚至是面前这个曾经是哑炮的第五个伏地魔的出现，却让某些人再也无法保持对于“黑魔王”这两个字产生最初的那种敬畏和恐惧的感觉。
这，就像是一场闹剧一样。
“不愿意？”费尔奇伏地魔当然不知道所有人的想法，“斯内普，我可以承诺你，只要我掌握了这个世界，你就是我最为倚重的手下，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当一个每个月拿着死工资，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拿点学校补助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牙膏，洗发水之类的东西的教授？”
“你脚底下还踩着我的学生，我这个当斯莱特林院长的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谈下去。”斯内普干巴巴的说，而趴在地面上的那个黑发学生这个时候正好轻轻蠕动了一下，擡起了脑袋。
“斯内普教授？”那个学生嘶哑着声音，用惊讶的声音叫了起来。
所有围观的教授和学生都在那一瞬间瞪大了双眼，而哈利更是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詹姆斯贝尔！”从那个灾难性的暑假之后，他在三年级的时候就再没有注意到过这个学生，没有想到，竟然是他倒霉的被费尔奇伏地魔给抓住了。
看到那张跟自己有点相像的消瘦的脸，哈利忍不住想起了经常被这个小自己一岁的男孩挂在嘴边的话。
“人生就像是一个杯具，而我就是泡在那里面的茶叶。”
“你当然认识他了，波特。”费尔奇伏地魔冷声说，“我还记得在这个小家伙第一年入学的时候，是你跟他一起乘着飞车来的。你们违反了校规，邓布利多竟然没有开出你们……”他顿了一下，表情变得阴冷起来，“这不是我要说的，我要说的是，如果你不想我把这瓶魔药喂给他喝的话，就丢掉魔杖上前喝掉这个魔药。”
“不要，哈利！”很多人叫了起来，然而费尔奇那双猩红色的眼睛让他们失去了勇气，哈利迟疑地看了一眼无力地瘫在地面上的詹姆斯贝尔，正迟疑地时候，费尔奇一把抓起了那个男孩，“快点，我可没有多少的耐心。”
哈利看向教师们站着的地方，所有人都在对他摇头，但是他也看得出来，老师们在担心着詹姆斯贝尔。
“这不明智，用一个学生换另外一个学生。”麦格冰冷地说，哈利从来没有见到过她露出过这样严厉的神色，“汤姆，你失去了学生时代的水准，你应该清楚，如果你要做什么的话，我们会阻止你的。”
“是吗，是吗？米勒娃，你不觉得是你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小心翼翼了。学生时代的我们，可是合作得很愉快，而现在，你让我失望了。”费尔奇伏地魔声调高亢的说，“难道说，你真的以为我是孤身一个人吗？”
“现在，波特，丢掉魔杖，过来！”
哈利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在费尔奇的注视下弯腰把那魔杖放在刚刚发芽的青草上面，然后，在费尔奇的背后看到了一个人影。他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大了一下，然后他在很多人不赞同的声音中站直了身体。
“用我来交换詹姆斯？”他说，并且上前了两步。
费尔奇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露出了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巴，“是的，波特，我保证，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杀死一个纯血的斯莱特林的，而你最好老实，不要给我万不得已的那个机会。”
“波特先生，你不必……”麦格教授试图阻止，然而费尔奇伏地魔只需要把他的另外一只手里的魔杖指在詹姆斯贝尔的脖子上，就能阻止所有人反对的声音。
斯内普一只都静静地站在那里，而他的身边，令人惊讶的站着西里斯。两个人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对哈利说一句阻止的话的人。
“我已经过来了，没有魔杖，一个人。”哈利站在距离费尔奇一步远的地方，看着詹姆斯，这才发现那个男孩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
“啊哈，勇于自我牺牲的格兰芬多，我真不知道，我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詹姆斯低声说，然后擡头，“好吧，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哈利，我欠你一次。而且在魔法世界，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
“什、什么？”哈利愣了一下，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听到詹姆斯这个被抓的人质用这种无奈认命的语气说话，真的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这个世界真的严肃不起来一样。
“我说，我欠了你一次，哈利。”詹姆斯提高了声音，“虽然你是那个把我的人生变成茶叶的人。”
“够了！”费尔奇明显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他握住魔药的手猛然勒了一下詹姆斯的脖子，“现在，波特，伸出手，接过我手中的魔药，然后喝下去。”
“然后你就放了詹姆斯？”哈利嘲讽地说：“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脑子吗？先放开詹姆斯，然后我才喝魔药。”
费尔奇微微侧了一下脑袋，“你真的在关心那些跟你毫无关系的人，是不是波特？”
“这个不用你管，现在由你来选择。我注意到一点，你只有一个魔杖和一张嘴巴，不能同时攻击我们两个，而我这边，真的有不少的支持。”也许是因为詹姆斯有关茶叶的莫名其妙的言论，哈利彻底放松了下来，“现在，你可以选择到底是用魔杖对着詹姆斯，还是对着你想要真正喝下魔药的我……或者，冒险诅咒我们中的一个，然后被整个学校的人攻击。”
“你很聪明，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费尔奇伏地魔说，并且慢慢松开了勒着詹姆斯脖子的手，不过他并没有移开魔杖，“这样，他站在我身边，你也在我身边，然后你喝下药。”
“但是你的魔杖对着他！”
“哦，波特，你是很聪明，但是我也不是白痴，一旦我失去了对你的要挟，你还会喝下药吗？”
哈利迟疑了一下，伸出了手。
“给我吧。”他轻轻挽起了伸出来的那只手的小拇指，看起来就想是害怕而受之在痉挛一样。
“不要耍花样，波特。”费尔奇说，拿着魔药的那只手完全离开了可以在最短时间里面控制詹姆斯的范围，在哈利的手指碰触到那冰冷的水晶瓶的一瞬间，寂静的庭院中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统统石化！”
“障碍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