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时候,娄母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一口一声陶姐,关系十分的亲近,怎么才一天功夫不见,就直接变脸了。
哪怕是以前她还在娄家当佣人的时候,向来待人和善的娄母,也几乎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陶翠兰,我们娄家待你向来不薄吧?从来没有苛待过你,这几年更是把你当成了自己人,可你是怎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
不待陶翠兰询问,娄母带著无比失望和气愤的语气说道:「晓娥也算是你看著长大的,她的那一声陶妈,你听著亏不亏心?
你也是当妈的,夸自己的孩子无可厚非,可你也不能把我们一家人都当傻子耍,还处心积虑哄骗我们让晓娥跟你儿子相亲。
你儿子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品行和名声,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你是怎么好昧著良心在我面前说出那些夸赞的话,你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不红吗?
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提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从今天开始,你以后不要再上门了,我们娄家不欢迎你————」
虽然娄振华刚才在书房已经定了调,不打算与许家为难,可想到陶翠兰那样哄骗自己,娄母却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眼下陶翠兰自己送上门,娄母把自己的不满和愤懑都发泄出来。
「娄夫人,您是不是听人挑拨了些,我想这里面有些误会————」
原本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可随著娄母这些话一出,陶翠兰心里不由一突,显然意识到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当场就想要补救和遮掩解释。
只是还没等陶翠兰说完,娄母见她还有脸解释,当即鄙夷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把我当成无知的三岁小孩哄骗?
可笑!
滚出去,以后你再敢登门,我对你不客气!」
啪!
怒到了极点的娄母,也不打算跟陶翠兰过多废话,直接把门一摔,将陶翠兰隔绝于门外,不再进行理会。
完了!
东窗事发了。
看著娄家紧闭的大门,吃了闭门羹的陶翠兰,直接慌了。
本来是想要上门和娄母聊聊天,套套近乎,顺便再打探一下娄家和娄晓娥对昨天相亲的态度,陶翠兰怎么也想到不到,等待她的竟是一个晴天霹雳。
陶翠兰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最好的结果,不外乎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娄许两家成了亲家,到时候娄振华和娄母就算想要追究,也晚了。
还能让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不成?
刚结婚就离婚,到时候娄家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许家脸面不好看,娄家更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娄振华不要娄晓娥这个女儿,那就更不可能了。
就算娄家看许家和许大茂不爽,只要等许大茂和娄晓娥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看在孙辈的份上,关系不是没有修复的可能。
只是现在,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陶翠兰怎么也想不到,才过去一天的时间,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探娄家的口风,自己哄骗欺骗的事情,就直接暴露了。
这种算计,本来就是挺而走险,只不过收益太大,他们才选择为之。
这一下,别说是和娄家结亲,反而是把娄家给直接得罪死,连她这些年结下的香火情,也一并葬送了。
本来想继续敲门,找娄母解释一番,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波,陶翠兰也知道这种事情已经没有了意义。
像娄母刚才自己说的,他们不是傻子,既然了解到了情况,并且都是事实,显然不是她三两句话就能够直接扭转局面。
而且娄家得知真相,眼下显然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撞上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咬了咬牙,一时间没了主意的陶翠兰,果断转身离开,连忙去找许富贵,把这个情况告诉他。
这般的关键时刻,还得许富贵这个一家之主出面和拿主意。
另一边。
就在陶翠兰火急火燎的从娄家离开时,许富贵和许大茂父子俩在轧钢厂里,也已经眉头紧锁。
今天是许富贵在轧钢厂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要到电影院那边去报到了,以后轧钢厂就只有许大茂这一个放映员。
被许富贵带了好几年,许大茂也早就转正,在放电影这方面的工作,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不过许富贵还是利用这剩下的时间,把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和细节,再详细交代了一遍。
想著接下来的新工作和分房福利,再加上和娄家的好事,许富贵的心情本来还不错,结果收到了消息,知道贾东旭和傻柱偷偷在厂里说许大茂的坏话,心情一下子就不美丽了。
因为怕他们使绊子和告密,破坏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好事,所以许富贵特地收买了贾东旭车间和食堂的人,让对方帮忙注意贾东旭和傻柱的动向,结果刚第一天,就这般按耐不住。
「不行,我咽不下去这口气,我要找傻柱算帐去。」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本来已经被许富贵劝下来的许大茂,还是按耐不住,准备去找傻柱的麻烦。
贾东旭也就算了,毕竟两家现在的仇还没个了结,可傻柱不一样。
他们之前可是专门摆过赔罪酒,并且请了李红兵作见证,结果说好了和解,却在这个时候背后捅刀子。
傻柱在这个时候挑事,不是等于背信弃义,把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全部当成放屁了吗?
「站住,你这个时候冲动有什么用?事情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许富贵的心里也气,却又不得不阻止许大茂,没好气的骂道:「真闹出大动静了,这件事情传到娄家的耳朵里,到时候你和娄晓娥的亲事,就再没有半点可能,男子汉大丈夫,该忍的时候,就要有耐性。」
「就算现在不闹大,可要是任由傻柱和贾东旭他们这样诋毁、败坏我的名声,到时候不也一样被娄家知道,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有什么区别?」
许大茂不是不愿意认,而是越想越觉得忍没用,看著许富贵,忍不住气愤说道:「今天傻柱和贾东旭他们能这样做,明天保不齐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虽然您已经让人盯著他们了,可除了盯著,又有什么意义?
万一傻柱或者贾东旭铁了心搞破坏,跑去娄家告密,说我的坏话,到时候等咱们收到消息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啊!」
许富贵找人盯傻柱和贾东旭,看似做了防范,可现在在许大茂看来,实际却起不到太多作用。
「我知道,但这件事情不能在厂里进行,最好等晚上回到四合院,再进行处理,这样才能把影响降到最小。」
许富贵叹了口气,脸色阴沉的说道:「至于他们说的那些坏话,咱们可以找些人帮忙澄清」,毕竟他们之前和你有过节,到时候他们说的这些话,都只是恶意中伤和诋毁,就算传到了娄家那里,咱们也不是没有解释的机会————」
对于上午在厂里发生的事情,许富贵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先把贾东旭和傻柱镇压」,封住他们的口,再找人把水搅浑,消除许大茂名声上的负面影响。
许大茂一听,发现这样处理似乎更好,也就不说话了。
只不过。
他们已经制定了洗白和浑水摸鱼的策略之际,匆匆从娄家赶来的陶翠兰,带过来的消息,却是让他们直接炸了。
这回不止是许大茂,连原本还保持著沉稳的许富贵,也开始不淡定了。
「,该死的贾东旭和傻柱,一定是他们今天在厂里乱说话,到处诋毁我,然后传到了娄家那里去,我跟他们拼了。」
许大茂相亲了那么多场,从来没有一次是这么重视的。
那可是娄家啊!
鼎鼎大名的娄半城,轧钢厂领导平起平坐的娄董事!
要是抱上了娄家,成了娄家的女婿,轧钢厂的领导们都得高看他一眼。
这回贾东旭和傻柱破坏的,不止是他的亲事,更是他即将就要踏足的青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