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有人问。
“从现在开始，执行二级保密协议。”他说，“所有情报采集走暗线。明面上照常运行旧渠道，制造正常假象。真正的数据传输，改用废弃中继节点。”
“哪个节点？”
“B-7。”他说，“系统已经激活。只有我知道入口密码。”
林悦开口：“宣传这边我会调整节奏，不再透露任何行程细节。直播内容也做模糊处理。”
“好。”他说，“另外，设置自动化响应程序。一旦检测到定向阻断或伪装渗透，系统会自动释放误导性草案，同时标记入侵源。”
“反制？”
“不算反击。”他说，“只是让对方以为我们还在按老方式运作。给他们看的东西，要足够真，又不能是真的。”
“明白了。”林悦说，“我会配合做假动态。”
“所有人记住。”他扫过名单，“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要单独接触陌生联络人。所有外部消息必须经过验证。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上报。”
“收到。”
“散会。”
频道关闭。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屏幕上的白板图还没关，四个人名连成的网静静挂着。
他坐回椅子，调出B-7节点状态页。绿色指示灯亮着，数据流稳定。他又检查了一遍防火墙规则，确认反向追踪模块已启用。
终端右下角弹出一条提醒：“境外IP再次尝试接入，已被拦截。诱饵日志已发送。”
他点了确认。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林悦的消息。
“张远说他刚才在测试新爬虫工具时，发现一个隐藏接口被触发了。不是我们设的。”
沈逸立刻调出系统后台。找到对应日志。那个接口属于早期测试版本，早就废弃了。能触发它，说明对方手里有旧版协议文档。
他手指一顿。
这文档不该外泄。
除非……内部有人动过文件。
他把这条记录单独圈出，打上红色标签。然后新建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内部排查”。
还没来得及命名子项，终端又响了一声。
“检测到本地设备异常唤醒。来源：训练区副机。唤醒时间：两分钟前。未授权访问尝试：一次。已阻断。”
他盯着那行字。
副机是林悦常用的那台。
她刚刚明明说没来基地。
可机器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