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景点点头,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要休息了,你看好门,不要让别人进来。”
青墨奇怪的看着时云景,皇后娘娘明明刚才在贵妃椅睡到醒,怎么又要休息?
可能是打算创作吧。
他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时云景表扬的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走进了屋里。
不一会,趁着青墨守着前门,时云景便翻窗户悄咪-咪的离开了。
离开自己的宫还这么狠琐,时云景怕是第一人了。
一回生二回熟,摄政王府翻了一次就有经验了,时云景找了个地方,这儿当时他摔进猪圈的时候就有注意过,既没有什么阻碍,也没什么防卫。
时云景翻墙技术在上学那阵就是一流,虽然摄政王府的墙高了一些,但在他眼里也还只是一堵墙,等到真的进来时,他心里按压不住的窃喜。
摄政王府落地极大,但是跟皇宫比起来就小了许多,再加上古代建筑都是差不多的建筑理念时云景躲开了几个府上的侍女,嗖的一声翻进了书房里。
刚进书房,一股书香笔墨的味道直入鼻息。
时云景轻声落地,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书房的一个案子,上面摆放着些书籍,还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放满了各种陶瓷瓶子,翡翠珍珠,还有一些金子。
他蹑手蹑脚的跑到博古架旁边,将那些盒子打开,什么玉佩啊,玉笛啊,连骨灰盒居然都有。
然而就是没有肥皂。
时云景刚准备在桌子的抽屉里找找,原本寂静的王府,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王爷。”
“嗯。”
男人磁性的声音传来。
时云景顿时僵在原地,纸糊的大门上,逐渐映出了一个黑影。
傅简知推开门,空荡荡的书房因为他的动作灌进了一阵冷风,将屋内的书香味吹散了一些,同时也将一阵淡淡的清香席卷过来。
他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旁边的博古架,每个架子上都满满当当的,没有任何丢窃的行为。
将门闭上,那阵清香就像是一个错觉,瞬间就被屋内的墨香味包裹,不见了踪影。
傅简知在博古架旁边停留了一瞬,便继续向前走,书房并不大,几乎可以说的上一览无余,他走到窗边的时候,余光瞄了一眼窗外,向外走去。
时云景大气不敢喘地藏在一张软塌房间来。
即使知道傅简知现在还在书房,但是他却在
外面久久没有传来动静,就在时云景心里将易璟瑄已经骂了上十句之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时云景下意识的向里面缩了缩,僵直着身子不敢乱动。
按照易璟瑄的说法,应该能为他争取一个时辰,可怎么他们还不到半个时辰,傅简知怎么就回来了。
视线中,一双墨黑色的靴子停在眼前,应当是傅简知上了床榻。
时云景只能感到床下这一点的视野,但是凭借上方时不时传来的翻纸声,傅简知应当是正在看书。
他心中哀嚎,床榻不应该是休息的地方嘛?!
你要是想去看书就去书房啊!
然而他的哀嚎傅简知注定是听不见的。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塞宰的声音,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王爷,你回府了。”
“嗯。”
傅简知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将书放下,抿唇弯了嘴角:“过来坐。”
门口的女人顿时一阵欣喜,闫若糯糯的向着傅简知走来,逐渐红了眼眶。
傅简知将她娶进府上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对她这么笑过,更别说,这么亲近的让她坐在身侧。
“哭什么,”傅简知递过去了一个手帕,闫若受宠若惊,更加委屈的喊了一声王爷。
榻上两个人相谈甚欢,榻下时云景生无可恋。
他看着面前又多出来的一双鞋子,生怕这两人白日宣淫,让他这纯洁的心灵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虽然他是写本子没错,但是他并没有偷听的兴趣。
这俩想你依我依的,就不能等他先从榻下出来了再开始?
时云景望着床板,要是一会两人剧烈运动,这床板再嘎吱嘎吱作响,他就在这里诅咒让床板塌了好了。
然后他就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拍拍屁股说一声王爷好,然后直接溜人。
时云景开始无比期待这两人一脸窘迫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这事的时候,那摄政王还戴着面具么?!
还没等他把幻想变成事实,管家便敲开了房门,毕恭毕敬的道:“王爷,龚公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