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床上的令牌上,目光一下子变得耐人寻常了起来。
丞相府的大门,两个兴冲冲的女人一下子冲了进去。
等门口的侍卫一看到两人的样子时,顿时表情一喜,腿上却害怕的有些发软:“公……皇后娘娘。”
时云景打了一声招呼,风风火火的向屋内冲去。
现在这个点,父亲应该还在宫里面上早朝呢,他欢快的进屋,一入眼,便是四个正襟危坐的男人国在桌前。
“哥哥。”
时云景喊了一声,坐在位置上的四个人顿时同时回头,桌子上面的麻将一下子展露无疑。
升官发财,不如搓麻。
看到几人眼底的红血丝,时云景的目光变得艳羡了起来。
“你们这是打了几天的麻将?”
听到自己小弟的话,时九辞瞬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才羞愤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身为朝堂上的侍郎,他居然沉默搓麻了三天!
整整三天,连休息都不带的!
三天三夜!!
时九辞简直要扼腕叹息了,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玩意这么沉迷。
见大哥站起来,剩下的三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沉迷赌博,让小弟看笑话了。”
时九辞颇有几分本末倒置的那意味,面对着自家弟弟,怀揣着带坏弟弟兄长的愧疚。
然而时云景未置可否,只是眨眨眼发问:“所以大哥是不玩了么?”
“不玩了。”
时云景顿时喜笑颜开:“来来来,刚好三缺一,我来啦。”
“云景你……”
“大哥要去睡了吧,早安好梦。”
时云景高兴的挥挥手:“一路走好。”
时云景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来未来,终于摸到心心念念的麻将了。”
他搓了两下麻将,刷刷的响声顿时让他得到了极高的成就感。
宫殿里宛卿对搓麻没什么兴趣,而文竹则是傻愣愣的好半天学不会。
加上青墨也才二对二,另外两个是怎么也凑不齐。
偶尔等易璟瑄忙完了,兴许还乐意陪他搓两下,但大多数情况下易璟瑄都忙得没有人影。
之前在冷宫的时候还能名正言顺的找人搓麻,但是现在既然已经重新做回了皇后的身份,再次前往冷宫的话,身份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合理。
另外三位兄长一脸懵逼的看着时云景,见他熟练的搓麻,奋战三天的身体也跟着条件反射的开始搓了起来。
揉搓了两局,见时云景是诚心诚意的想要搓麻将,一个个也跟着搓起来。
时云景虽然喜欢玩麻将,但是就是传说中的臭手那种,菜就算了,瘾还大。
时九辞刚才打的上瘾,也没有多困,这会见自家小弟被打的没有招架之力,便屁颠颠的吩咐下人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给支招。
一开始时云景还在气头上,见时九辞在旁边指挥的牌和他打的不一样,心里更是一把闷火燃烧:“观者不语。”
见时云景动怒,时九辞闭上嘴,每每打算说话的时候,都连忙闭上了嘴。
虽然时云景打的很认真,但是天神像是完全不眷顾他一样,从来都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奇迹。
就算另外三个哥哥互相使着眼色,故意放着水,时云景也能自己把自己手上的好牌打飞。
另外三个人是熬夜熬得眼睛泛红,而时云景则是气的快要哭,尽管三个哥哥可以完美的将场子控住,保证它黄了,时云景也被自己的臭手气的泫然欲泣。
等到再一次黄了牌的时候,时云景的眼角都要吊到嘴角处了,眉头蹙的让人不敢说话。
时云景已经气到不想说话了,一旁的时九辞接收到弟弟们求救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在旁边支招。
时云景刚把一张牌打飞,难过的连手指都懒得动了。
时九辞趁机帮时云景打了一张牌,见他心累的没有精力了,便替着他将牌打完了。
时家的长子和时家的小儿子是两个极端的反对面,时云景的手气差的可以赔得底裤都不剩,而时九辞就是闭着眼睛打,也让对面的三个人心生警惕。
在时九辞的带领下,时云景终于从刚才的郁结生气,变成了笑的合不拢嘴。
这下时九辞再在旁边怎么指导,时云景都不会反驳,甚至还会甜甜一笑:“大哥这个弹怎么大?”
青墨眼见着时云景从满心期待到着点揭相子不干,再到现在教钱数的手软。
时云景刚才是真的有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过来专门找虑。
但是现在,赚得金满盆满的,他便一扫之前的阴霍,笑的见牙不见眼了。
实验证明,他虽然没有什么好手气,但是有一个好的参谋,当真的非常有用啊!
俗话说得好,一个诸葛亮,顶三个臭皮匠。
见时云景打的高兴,几人相视一眼,默默的决定今天就当给小弟发压岁钱了,为搏美人一笑焉。
搓麻虽好,赚钱也好。
但这府上为四位公子定制的麻将桌,时云景坐上去不大一会,就是腰酸背疼的。
见时云景实在坐的难受,又还想打的样子,四哥时时云挽温润如玉,突然道,“今晚有诗词大会,才子佳人都会过去玩耍,云景想不想去看看?”
时云景并非古人,不会那些文绉绉的咬文嚼字。
但是以前学的古诗文倒是不少,过去装个逼也是好的。
再者那里才子佳人,看别人成双入对如何暗生情愫,还能丰富一下小说本。
想到这时云景笑着点点头:“等我先回一趟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