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头子哪敢。”
时云景的头顺势靠在易璟瑄的肩膀上,他轻哼一声,用手顺了顺时云景的头发。
想了想,哼唧了两声,略带不满:“你若是真的想要搓麻将了,让那些宫女陪着就是。”
时云景了然,眼睛看着易璟瑄眨了眨:“你这是吃醋了。”
易璟瑄又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时云景倒是没有想到易璟瑄居然还有这么小心眼的一面,忍不住暗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啪叽的亲了一口,声音软而糯:“我发誓,只跟他们打麻将,嗯?”
见易璟瑄有些松动,时云景干脆用自己来吸引某人的注意力,等到他吃饱餍足后,时云景便气喘吁吁,眸子含着几分亮闪闪的雾气。
“那我们就说好了嗷,我们只白天搓麻将,下午就将人赶走。”
易璟瑄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额间,妥协的发出了喟叹声:“嗯。”
卢珂最近很焦灼,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苗在燃烧似得。
他每天因为自己喜欢的小师弟要跟别人大婚了而焦灼,偏偏时云景跟易璟瑄两人跟吃了春-药似得,无时无刻不在一起秀恩爱。
时云景看着卢珂的状态差不多成熟了,便将之前准备好的资料,假装意外的透露给卢珂。
卢珂发现最近易璟瑄的状态不太对,而且不仅是易璟瑄,连时云景也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原本觉得可能是小情侣之间闹了矛盾,结果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有一天易璟瑄刚下早朝,时云景便哭的梨花带雨的跑去找易璟瑄了。
“早知道祝灯凤是那种人,我当初也不可能同意将秦遥嫁过去。”
易璟瑄虽然知道时云景是在演戏,但是看到他真的哭了,便心疼的替他擦去眼睑下的泪水:“别担心,药王会处理好的。”
卢珂不想听人墙角,只是还没来得及离开,听到两人提到“祝灯凤”,脚便瞬间挪不动了。
“我本来以为祝灯凤和祝灯凰不一样的,都怪我。”
易璟瑄又好一阵安慰了下时云景,两人便也没再提这茬了。
这就好比有人给你出了一个谜题,但是就是不告诉你谜底是什么一样。
卢珂焦急的心痒痒,偏偏两人对此话再也不提,他只能干着急,等到时云景哭的伤心了,终于在睡梦中醒过来之后,他连忙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时云景刚睡醒,被床头跪着的人吓了一跳,察觉出来时卢珂之后,便诧异的看着对方。
“你在干什么?”
卢珂跪在地上,卑躬屈膝的看着时云景真诚道“娘娘,还请您告诉我,秦遥现在怎么样了。
时云景用一种复杂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卢河,顿时看的他心里一跳,更是觉的慌张。
他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你是秦遥的师兄,所以也不打算瞒你。”
卢珂竖起耳朵准备听,时云景却突然转了话调:“你可知我被拐卖的时候差点嫁给了一个富人家,而那富人家旁边的邻居,同一时期也购买了另一个少年。”
他叹了一口气:“这么说起来我也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我嫁的那个富贵人家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少年就没那么走运了,我每晚……都能听见他的惨叫,那家有钱人,那方面又特殊癖好。”
卢珂用了三秒反应过来时云景这话里面代表的意思,原本就发白的脸更是变得惨白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双手握紧,偏偏时云景还下了通牒:“当时救我的祝灯凤也在,也听到了旁边的动静……要这么说起来,可能是我害了他。”
卢珂的脑子刷的一片空白,只觉得耳边似乎都传送着一声声忙音。
然而时云景的话还不断的继续:“这件事还是祝灯凤的一个逃跑的小安暴露出来的,听说他在玄武国买下了一处府邸,里面养了几十个少年,现在一个个精神都出了问题。”
卢珂刷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向外面跑去。
“帮我向皇上汇报一声,临时回一趟药王山。”
等到卢河的人影消失在视野里,原本还在床上一脸难过,眼尾都像是哭的通红的时云景,瞬间上演了一场变脸。
“青墨,本宫肚子饿了,快去给我准备一些糕点去。”
要不是早就知道时云景是演戏给卢河看青墨都要差一点信以为真了。
听到时云景兴奋的这句话,颇有些无奈:“是。”
还没走出门,又被时云景喊了回去:“对了,再送一些水果过来,顺便通知皇上一声,卢珂已经走了。”
远在药王山的祝灯凤蓦然打了一个喷嚏,无辜的揉了揉鼻子,看着自己被针扎的跟刺猬似的腿。
虽然时云景追求的是一世一双人,但是在这古代,要是真的让易璟瑄废除后宫制度那些老顽固再怎么害怕易璟瑄,也要顾及这老祖宗的规矩了。
反正时云景也不在乎形式主义,所以也就任由后宫的女人在后宫里呆着。
不过他倒是把之前易璟瑄给他的自由进出的令牌给了文竹,方便他跟傅简知谈情说爱。
若是换做从前,自己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傅简知必定会在自己面前疯狂刷一波存在感。
但是自从他回来之后傅简知只过来探望了一次,时云景便心下明了了。
在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几乎一直都是文竹陪在他身边,所以若是成了一对鸳鸯倒也不失成为一段佳话。
不过这两人的路肯定没有卢珂和秦遥的路走的容易一些。
毕竟文竹身上还披着皇上的妃子这个外衣呢。
时云景趁着文竹今天又出去玩,便也不带着那堆人搓麻将了,反而是将菀卿接到自己的宫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