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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一声轻描淡写得很:“意思就是,除了你,没有别人会那么在意我,璟瑄。”

璟瑄?

这不是小时候他对自己的称呼吗?

自从他选择了易楚运以后,他只喊自己瑄王爷,也是日复一日的冷淡无情。

如今又是搭错了哪根筋?

只见他面上一热,突然缓慢的别过头去,“放肆,本王怎么会在意你。”

他偷偷窃喜,掩着一挂冷笑。

还说不在意他?

都紧张得一直抓住自己的衣角,看来,这家伙是个傲娇啊。

轻声一咳,他满脸正经道:“瑄王爷救我一次,我还没来得及说句谢谢呢。”其实他就是想逗一逗他。

谁曾想?

易璟瑄陡然“噌一一”的一下站了起来,那绰约风华的身姿,实在是完美。

只是他现在非得装作一副气恼样子,“太子妃不必言谢,这是身为三皇兄应该做的。”

接着他拂了拂袖,正打算头也不回的走掉。

然而下一瞬间,就有一道媚柔而又得意的声音传了进来,“听说本宫的“儿媳”晕倒了啊,本宫可得亲自瞧一瞧,是不是有什么妖邪作祟啊?”

时云景耳目一尖,心想,还没瞧着人呢,就先骂上了他是妖邪,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一进门,先是时曦月那个身娇如柳。

花枝招展的他瞪了时云景一眼,随后时曦月又扶着一位风韵犹存,端庄大气的女子走到眼前。

这是皇后娘娘,她一身金丝牡丹孔雀翠羽绣的对襟大裙,既华贵而又璀璨,单看那桃花映水一般的黛眉丹凤眼,也是绝美,只不过她总是透着一种精明和算计,叫人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收回目光,时云景一脚踩在长椅上,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撑着下巴,一副嚣张姿态,连一个字也不吭。

倒是易璟瑄,还算客气一些,行了礼数,“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

皇后娘娘摸着满头浮丹金玉的簪,由时曦月搀扶着坐了下来。

时曦月先是献媚的笑了笑,又冲着时云景斥喝起来,“哥哥,皇后娘娘驾到你居然不行礼?你这是大逆不道。”

动不动就是大逆不道,这古代人真是一天三顿啃成鱼一一给闲的。

时云景冷冷一瞥,假笑着:“哦,原来这位就是皇后娘娘,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哪个花街柳巷的歌少年出来吆喝了一嗓子,还望皇后娘娘见谅啊。”

他嘴角漾着邪魅,别提有多么放肆。

哼!

嘚瑟个啥,皇后娘娘这位置,他又不是没坐过。

这时皇后娘娘面颊一抽,差点气着了。

时曦月眼神更加狠毒,还嚷了起来,“胆大包天,居然敢骂皇后娘娘?哥哥,你不知道今日皇后娘娘,是来管教管教你的吗?”

皇后娘娘拍了拍他的手背,又看向易璟瑄,有些自大道:“瑄王爷,本宫需要管教儿媳,谨教责勉,应该用不着你在这里多管闲事了吧?”

骂他多管闲事?

呵!

易璟瑄本就不喜欢皇后娘娘那趾高气昂的做派,现在更是毫不留情的回怼,“皇后娘娘连闲事都管不好,也配做六宫之主吗?”

“放肆!”

皇后娘娘怒到拍桌,一张雪白小脸顿时铁青起来,“这是本宫的家事,难道瑄王爷以为自己一个外人能管得了吗?还是说,瑄王爷你以为凭借儿时那点情分,就能护着他了吗?”

他再次紧握拳头,心中怨恨汹涌:“呵呵。”

他冷蔑的笑了笑,从容道:“皇后娘娘连儿子也护不住,怕是没资格说本王吧?”

“你一一”

皇后娘娘瞬间被戳中痛处脸色不知道有多么难看。

他懒得继续理会这个伶牙俐齿的男人转而看向时云景,“听说逸儿和月儿都是因为你,被陛下责罚,身为正妻和长姐,你就是这么护内的吗?”

呦呵,这是来教训他了?

皇宫也没建在海边,这货怎么管的那么宽呢?

时云景一声魅笑,很快就在嘀咕了,“说起这事,弟弟不是去挨板子了吗?怎么,还没有皮开肉绽吗?”

提起这个事情,时曦月就气得面红耳赤,他咬牙道:“呵!不好意思了哥哥,殿下心疼月儿,特意替弟弟挡下了那二十大板,哪像哥哥,没人疼没人爱呢!”

最后一句话如同利刺,瞬间伤中了时云景。

没错,原主的确是没人疼,没人爱,可他来了,所以以后谁被疼爱就说不定了。

平静过后,他平淡无奇的来了一句,“难怪狗腿没断,原来是打断了另一条狗的腿啊。”

听到他骂了儿子,皇后娘娘顿时怒色声张起来,连满头簪钗都晃了晃。

“你如今还是太子妃呢,怎敢如此猖狂?今日,本宫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她眼神犀利,暗示了一下身边的时曦月。

时曦月点了点头,从身后的彩云手上端来了一个茶壶和三个茶杯,放在桌上一个一个的倒满。

易璟瑄看不懂这两人要搞什么鬼,但他隐约觉得,这肯定是为了捉弄时云景,这让他有些不适起来。

虽然时云景也在猜测,但他似乎没有太过慌张。

毕竟他能打能对,没什么好害怕的。

茶满时,时曦月眼神如钉的看着他,“哥哥,可别说做弟弟的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接着他放下茶壶厉声道:“你来,给皇后娘娘敬三杯茶磕三个头,今日之事皇后娘娘一定会宽宏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