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惊讶的时曦月,未收敛一分仍然继续抵死不认,“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说了,我也是被人绑架到这里来的。
完全没有看到我家殿下,你再怎么爱而不得,也不该惦记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吧?他故意挑衅着眉眼,放肆而又恣意。”
“你!”时云景一时气恼,真是郁闷得很。
这个时曦月,一向都是狡猾多端,很难对付,看来……这里面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还真是急死人啊……
“你不说?”
他浓浓威胁着,琉璃眸里闪动杀气,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时曦月的右手指甲上满是鲜血,再对应时曦月自己身上的道道抓痕,他似乎恍然大悟了。
“呵呵,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他先是讽刺一句,接着将时曦月的手腕一扯,摆了在面前,无情戳穿道:“我不知道你不惜伤害自己来维护易楚逸到底是想图谋什么,但我告诉你,和我斗,你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哥哥误会了。”时曦月勾着坏笑,一再得寸进尺的样子,“弟弟也是无辜之人啊,这分明就是一伙土匪伤了弟弟。
还把弟弟打晕绑了起来,醒了以后,你们还要对我凶巴巴的,可不就是欺负殿下不在我身边嘛,我可真是冤得很啊。”
他捂着胸脯,做出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
时云景看得恶心反胃,真想给他来上一脚,让他做个颐养天年的残废。
不过他心里一清二楚,这是时曦月的激将法,可不能真的动怒。
缓缓起身后,他身旁的秦渊死死盯着时曦月,眼神锋利如剑一般,“时公子,别听他胡诌八扯,方才就是他和太子逼问我们万宝丹的下落,这十多天如果不是我们死守秘密,早就被他们得逞了。”
万宝丹?
他们的目的果然就是万宝丹。
难怪易楚逸一直不肯动手,杀人灭口。
原来是为了套出万宝丹的下落啊。
这其中一个谜团,就已经解开了。
时云景扭头看向秦渊,认真询问:“泰大寻,你的意思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万宝丹来的?那现在万宝丹还在你们身上吧?”
“没错。”
秦渊万分肯定,五官刚厉冷硬,他回忆道:“当时我和宋晗率领队伍来到了兰溪镇地界,本来一路畅通无阻,轻车熟路。
谁曾想着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太子的铁逸卫就杀了出来,他们没有招招致命,而是将我们通通过利,最后我们再次睁眼的时候。
就被绑在这个山洞里,因为我们宁死不肯交出万宝丹,所以他们也用了不少手段对付我们,我们一一隐忍,也对他们痛恶十分,即便是他们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
这时,宋晗也是冷眉冷眼,“如果你们没有及时赶到,现在我们恐怕都是一堆尸体了吧?”
他那目光一转,愤懑不平地落在了时曦月的身上。
时曦月一时心虚,竟理直气壮的狡辩起来,“看着我做什么?这万不万宝丹的,我听都没有听过,你们居然张口闭口就污蔑我家殿下,究竟居心何在?要是我家殿下来了,肯定饶不了你们!”
呸1”宋晗一阵唾骂,不知有多么痛恶,“你还敢装蒜呢?别以为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就不知道你和那个狼心狗肺的太子就是一个德行。
你们胆敢图谋万宝丹那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到了陛”
他越说越是激动起来,整个脖子到额角都在青筋凸起,怒气蛮横,只恨不得将这个毒妇狠狠撕碎。
时云景目光一凝,带着千疑百惑,“宋大哥,你们今天这是第一次见到易楚逸和时曦月吗?”
“并非如此。”宋晗落魄的摇了摇头眼里的怒火仍未消散,“刚开始被抓的前几天,太子曾经来过一次,逼问我们万宝丹究竟在谁的身上。
而后都是交给铁逸卫和一伙土匪轮流监守。今天太子和这个泼妇一道而来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更不知道他们是抽了什么风,不是要打要骂,就是拳打脚踢,简直急了眼了。”
他们是莫名其妙,可时云景和易璟瑄却是心知肚明,这对狗男如此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不就是希望被别人发现之前,能够赶紧得手,好毁踪灭迹,一劳永逸吗?
呵!
这还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好算盘啊!
表面上装得单纯无辜,一概不知,可背地里呢,简直就是不干人事,幸亏他们及时发现,不然……到现在还要被蒙在鼓里呢。
“王爷。”
时云景轻轻一唤,目光轻轻转动的看着他,“你觉得,易楚逸为什么会想要得到万宝丹呢?他明明知道这只是属于父皇一人的。”
为什么呢?
他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易璟瑄一勾邪魅唇角,道:“云景,你这么聪明,应该一下子就能够想明白了。如今的朝局,无论是哪一方面,本王都是力压太子一头。
这日子一长,左右两边势力难以均衡,更是偏向本王居多,太子能不焦心焦虑吗?要是来日想要倚仗他的臣党越来越少。
那他的处境,将是鼎鱼幕燕,如履薄冰,因此也就需要他花费大量时间和精气,去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原来如此……”
时云景幡然领悟,眼里突然有了一抹自信的神韵,“先前王爷你就说过,万宝丹主要就是两个好处,第一,强身健体,第二,价值连城。
如果易楚逸身为太子还要冒险要来抢夺万宝丹,那怎么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身体变好呢,他和时曦月都尚且年轻气盛。
身体安康,这么做并不合理,而合理的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看中万宝丹的价值,想要/借此换成钱财,好暗中培养势力,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