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这谈何容易啊!听说毒仙玉清莞为了能够长命百岁,连自己都敢下毒,这么一个可怕的女人,要是再让他继续为祸人间,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啊?”
“那王爷是掌握到了此人的行踪了吗?”
他的目光流转着琉璃色,明媚而又清澈。
“嗯,王爷让我带时大公子出去一趟在十里风舟楼碰头。”
“十里风舞楼?”
“对。”
“那走吧,反正我待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就带我去见王爷吧。”
他正要迈开步子,梦歌见状,先是立马拦住了他,还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面具,接着放在他的手上,再叮嘱说:“十里风舞楼有规矩,不能够轻易露脸,这也是王爷为时大公子的名声考虑。”
看着眼前这个瓷白如玉一般的彼岸花狐貍面具,他很是喜欢,“王爷还真是贴心啊,连戴面具都想到了。”
“王爷一直都很贴心的,只不过这份贴心是你独有罢了。”
“走吧。”
十里风舞楼,正如其名,这是一个遍处能见歌舞男女的地方,不仅风雅有趣,还旖旎热闹,说是来到了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而那些三三两两的友人,偶尔谈笑风生的闲客,时真时笑的美人俏女子,更是与这湖光千灯夜晚融成一卷墨画一般,而那一座红光玲珑锦绣楼,更像是一朵妖冶红莲坐落其中。
上了三楼以后,梦歌和霆风就守在厢房外。
烛火前,只有时云景和易璟瑄面对面坐着。
“王爷,为什么不让梦歌和霆风一起进来啊?”
他问了问,目光凝视着易璟瑄脸上那张水青色白麒麟面具。
这时,易璟瑄悠然自得的倒了两杯茶浅笑说,“他们两个需要在这附近查探一些情况,就让本王陪你好了,正好本王也想问问你回家的感觉如何?”
被他那灿如星辰的目光一盯,时云景郁闷的撑着下颚,叹息道:“还能如何?我都快把战神府给拆了。”
“哈哈。”
易璟瑄突然郎朗大笑起来还打趣说,“这倒是很像云景的行事风格,不过……白天在父皇面前,本王实在是不好偏袒你,不然你也不至于被时老将军拖着回家了,话说,时老将军应该没有大发雷霆吧?”
他薄唇一撇,傲娇的哼了哼,“他是我爹爹,明知道儿子闯了大祸,哪有不生气的道理呢?他还放话说,要是我敢休夫,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这……”易璟瑄的目光一黯,带着几分低落,他的笑容逐渐收敛,只剩下淡漠,“看来,连时老将军也是铁了心的不想毁了这门婚事。”
“那又如何?”他突然霸道起来,伸手去握住易璟瑄的手掌,“王爷,我时云景决定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呢?
你放心,我爹爹那个人只是嘴上严厉,可心里还是很在意我的,今天我和林小妾闹了起来,他还不是护着我这个儿子?”
“侧夫人的亲娘?”男人疑惑道。
“嗯。”时云景点了点头,古怪道:“王爷觉得哪里不妥吗?”
他摇了摇头,莫名复杂起来,“本王的人查探到,三年前,毒仙玉清莞有一批毒药流入了皇城,本王在想,那一年你正好发傻,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所关键?”
“什么?!”
时云景神色一凝,语气有些焦灼:“王爷何出此言?难道……你也知道了原……我当年是被人下毒毒傻的吗?”
“云景,你……”
易璟瑄的瞳眸微微震荡,竟恍惚了,“你是被人毒傻的?”
“嗯。”他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当年我不是莫名其妙的发傻,而是林小妾和时曦月嫉妒我成了太子妃,更是生怕我来日里成了皇后,会让他们母子二人永无翻身之日,故而就想了这么一个狠招来对付我。要知道,赐婚,易楚逸成为太子,包括我发傻这三件事都是在同一天发生的。”
易璟瑄竖耳倾听,不由得将拳头紧紧搡着,再狠狠地砸在桌上,“他们可真是狼子野心!居然敢用毒来害你?如此说来,当年你中的毒,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从毒仙玉清莞手上得来的。”
然而,他却默默垂着眼眸,心里的恨再一寸一寸蔓延,直到自己一腔怒火都在滚烫,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
“我本来只是比较好奇这个毒仙玉清莞到底是什么人,不曾想,他居然在三年前就和我结下梁子了,很好,我一定会杀了他,让他给那对蛇蝎母子陪葬。”
这一回,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中毒了。
毒仙玉清莞,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望着他那咬牙忍恨的样子,易璟瑄身子一挪,来到了他的身边,不仅将他抱在怀里,还温温柔柔的安慰说:“本王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你不用过于担心。”
听着易璟瑄那清晰的心跳,他多了几分安心,眼中的冰冷光泽也淡了一半,“王爷,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受了多少苦和折磨,都会让他们一一还清的。”
感受到他在轻轻颤抖,易璟瑄抚摸着他的额角,百般耐心的哄道:“没事,这不是有本王在吗?想要报的仇,咱们一桩一件慢慢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