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徒秋憋笑不已,还非得装出一副严肃样子,“冰魄花就是长在极冷之地的一种花,虽是难得一遇的药材。
但比起夜见幽冥花来说,已经算是比较普通了,而且重要的是,冰魄花没有开放的时候和夜见幽冥花非常相似。”
“云景,你是打算用鱼目混珠的计策来引出大门徒不成?”
易璟瑄看向了时云景,只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揉了揉鼻子,漾起一抹媚笑,“知我者,莫过王爷。”
东宫。
时曦月躺在床边一阵一阵的叫痛着浑身都在花枝乱颤,即便是动也动不了,他还是忍不住地唾骂起来。
“这一群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联手对付我们,要是让我逮着机会,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哎呦……哎艾呦我的腰,我的骨头。”
他又继续叫苦不叠,急得泪水不停打转,一直都是将落不落的惹怜模样。
易楚逸坐在软塌上,小脸惨白如纸他咬牙切齿道:“都怪那个该死的时云景,如果不是他一次两次的带着易璟瑄出来捣乱,我们又怎么会吃亏了呢?幸亏万宝丹已经到了本宫手上,要不然,本宫和他没完!”
接着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结果因为太过激动,愣是牵扯到了痛处,然后又大声的嚎叫起来,“疼疼疼……”
皇后娘娘看着这两个孩子如此遭罪,简直就是心如刀割啊,“哎呦,怎么好端端的挨了这么多板子呢?可真是心疼死本宫了。
逸儿,你父皇平日里对你这么好,怎么老是为了那个傻子针对你呢?该不会是他给陛下喂了什么迷魂汤了吧?”
隐隐含恨的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都快恨不得将这华贵锦绣的衣衫都给撕碎了。
“母妃,儿臣哪里知道父皇是不是喝了迷魂汤啊?”
易楚逸烦躁不安的来了一句,还恶毒地说,“本宫早知会有今日,还不如当初一刀捅死他一了百了,也不至于让他活着祸害本宫,母妃,咱们该怎么办啊?”
问他?
她哪里知道呢?
急得方寸大乱的皇后娘娘,只好重重的叹了口气,似有埋怨:
“你问本宫,本宫又哪里知道呢?上一次本宫亲自出面替你们修理他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还狠狠地羞辱了本宫一通,本宫比你们还气呢,要说主意,本宫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她扶着自己的青筋凸起的额角,真是郁闷得很,要是她知道那个傻子那么难对付,当初她就不会自讨没趣了。
可这时候,时曦月突然翻过身来,一脸狐疑不解的看向他们母子二人,“殿下,母妃,咱们差点忘了一件大事。
当时时云景那个贱人和父皇约定好了,要是能把护药队给带回来,就同意他休夫的请求,倘若真让他得逞了,咱们殿下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柄了吗?”
说起这个,皇后娘娘更加愁苦起来,语气带着憎恨,“何止是天底下最大的笑柄?简直就不用擡头做人了。逸儿可是太子,他有什么资格休夫?!”
她气得面红耳赤,还是心有忐忑,“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毕竟是独一无二的凰命,陛下顾及他的身份,肯定会有所动摇的。”
“啊?”易楚逸顿时大吃一惊,慌里慌张地说,“那怎么办啊?母妃,要是儿臣再也无法利用他的凰命,以后这太子之位还能坐稳嘛?”
可恶,时云景,当初明明是你倒贴脸的想要嫁给我易楚逸,我易楚逸虽然一直都瞧不上你,还一直都在利用你。
可你终究是我的棋子,又怎么能够成为他人的筹码?
倘若你不能为我所用,我也得想尽办法毁了你!
看着易楚逸眼里的恨火燃燃,皇后娘娘只好慢慢安慰说,“逸儿,别急,无论是什么事情,总归是有办法解决的,依本宫看来,休夫一事未必就会遂了他时云景的意。”
“母妃这是什么意思呢?”
时曦月柔柔弱弱的问了一句,还泛着点点泪花。
“呵!”皇后娘娘冷冷一笑,带着三分厌恶,“别忘了,要是他真的能够休大打得何止是逸儿的脸?更是你们父皇的脸,陛下身为天子,最看重的就是皇家颜面,一直都没有一口答应,想必是陛下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原来如此。”安眼月这才恍然大悟还莫名其妙的轻松了些,“那咱们也没必要太过杞人忧天呢。”
这时候,他也难得露出一丝淡笑,甚至还透着一些得意。
“没错。”皇后娘娘依旧是那么清高自傲,还很有自信道,“本宫相信,陛下一定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的,实在不行……本宫就另想办法,让他逃不出这个东宫。
一瞬间,时曦月和易楚逸都立马来了精神,还百般期待着呢。
“母妃,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快说说吧。”
“是啊母妃,说出来咱们也好仔细商量商量嘛。”
看着这一个两个着急的样子,皇后娘娘笑得更加妩媚,忽然放低了声音,“你们不是说,那个傻子凭借自己的医术讨得陛下欢心嘛?
正好,本宫就假装自己身子不适,想请他来看一看,碍于本宫是皇后他肯定不好拒绝,只要能把他的人留在东宫,日子久了以后,即便是他不想做这个太子妃,也得乖乖认命了。”
“这……”易楚逸眼珠一转,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他不免忌惮道:“母妃,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吧?你可不知道,时云景那个贱人厉害得很,不仅能打还能下毒,手段一样比一样玩的花,儿臣和月儿都怕了他呢。”
只要一想到时云景那邪魅一笑而又傲然凌神的样子,易楚逸就忍不住地心头一寒,像是掉进了冰窟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