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弟弟这样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实在是不宜出门啊,日后还是让太子殿下扶着你,背着你,拿根绳子绑在腰上比较好,不然这大雪天一个冷风打过来,你岂不是得被埋进雪里冻成雪人了吗?”
“你!”
时曦月瞬间面红耳赤的指着他,真是快要被死疯了。
怎么不管他们说什么,这两个家伙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骂回来呢?
真是见了鬼了。
易楚逸挡在时曦月的面前,桀骜张扬道:“正如瑄王妃所言,本宫能够时时刻刻保护月儿,可是你呢?瑄王爷能够时时刻刻保护你吗?我看你们两个成亲就是一个强一个弱,毕竟都是男人,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如今谁才是笑话,难道太子殿下不自知吗?”
易璟瑄往前走了一步,并无退让的意思,还越发凛然逼人,“本王事事以云景为主,是敬他宠他,而并非是他弱我强。
倒是太子殿下强还是弱不说,但凭太子殿下说两句话还没有本王的看门狗叫起来好听,日后还是免开金口吧!”
又是一阵劈头盖脑的怒怼,愣是让太子夫夫瞬间落败。
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倒真是厉害啊!
易楚逸咬牙忍了忍,只能强颜欢笑道:“行行行,算你们两个厉害,本宫和母后好心好意请你们,可你们却不领情?还真是扫兴啊。”
这家伙是不是被关傻了?
易璟瑄在心里嘀咕一句。
他毅然决然的往前一步,正要开口之际,时云景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冁然而笑道:
“既然是好心好意,我们哪有不领情的道理呢?而且要让你们三个陪着昱国太子,我还担心你们三个会背着我下黑手呢!还是紧紧盯着你们三个比较妥当。”
“这话本宫就不爱听了。”皇后娘娘鄙夷的瞥了一眼,傲娇起来,“本宫可是一国之母,逸儿可是堂堂太子,怎么可能对远道之客下手呢?你自己心眼脏,别看着都那么脏。”
时云景勾着唇角,邪魅道:“我倒是不用皇后娘娘你来操心,还是看看自己的脑袋上是不是脏了吧?”
皇后娘娘脸色一变,“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刚吼了一声,就慌里慌张想要摸脑袋,可是时曦月的一道尖叫却把她吓的不敢动了。
“啊!母后,你你你……你的脑袋上掉了一只长毛额毛毛虫啊,实在是太恶心了。”
时曦月已经吓到花容失色,干脆躲到了易楚逸的身后,免得那只毛毛虫落到自己身上。
易楚逸一见那毛毛虫还会蠕动,眉毛都跟着抖了几下,“这这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毛毛虫?快!快去找一根棍子来,快把这该死的小东西给母后弄走啊!”
一时间,赫连炎和赫连渺都开始四处找树枝,找棍子。
时云景和易璟瑄都是同一个表情:无语。
内心毫无波澜的他,径直走到了皇后娘娘面前,将那一只肥嘟嘟的毛毛虫拿在手上。
见他一个举动如此轻松,所有人都捏了一把虚汗。
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赫连焱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瞳眸里闪烁着微微光芒,似在惊喜,也在悸动……
一般人看到这些让人发毛的东西早就吓得哭哭啼啼了,他倒好,心平气和的捧在手心上,竟也不慌不忙,神色自若,让他这个男人都不得不佩服啊。
易璟瑄将他手上的毛毛虫放进了一个树洞,刚要转身,易楚逸就抄着棍子冲了过来,“啊!让本宫弄死它,居然敢吓唬母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时云景一脸:“???”
哪里来的逗比?
他捡起一颗小石子,瞬间弹中了易楚逸手上的棍子,还狠狠地鄙视了一顿,“你是不是有病?它本来是在房顶上过冬。
结果一不小心掉了下来,砸在皇后娘娘的脑袋上,到了明年春天的时候它就会蜕变成蝴蝶,也算是一只小生命了,你何必打死它呢?大题小做。”
“就一只虫子,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呢?假情假意。”
易楚逸毫不留情的瞪了一眼,然后甩了棍子走人。
赫连焱走了过来,有些好奇的问了问:“瑄王妃,虽然本宫不算见多识广,但也明白虫子缚茧不一定会变蜕变成蝶,也有可能是飞蛾,你怎么就能够肯定那一定是蝴蝶呢?”
赫连渺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兴许就是乱说的。”
“有嘴就能乱说是吗?隋王爷。”
时云景犀利一瞥,有些看不惯这个摆着一副臭脸的男人,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我还真不是随口一说。”时云景冷冷清清的开了口,解释道,“我年幼的时候最喜欢养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方才的丝带凤蝶就是其中一种,这种小家伙极其少见,而且刁钻难养,容易夭折。
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它长得漂亮啊。它的翅面背景从乳白色到乳黄色,上嵌少数黑点,尾角以红色细带嵌在黑斑上。
尾突细长如飘带,故而得了这个名字,还有传闻,此蝶若是两只一起飞,那必然是缱绻思爱的眷侣。”
“还有这么美的传闻?那还真是本宫孤陋寡闻了。”
赫连焱听得乐不思蜀,心中感叹没想到这少年不仅长得好看,医术高明,还有如此见识,实在是难得啊。
“如果昱国太子喜欢听故事,这段时间还是有机会的,现在还是一起去赏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