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乔和纪鹤白两个人离开,连看都没看徐绍钧一眼。
等到再也看不到徐绍钧的身影,纪鹤白终于忍不住开口:“刚刚你为什么没有拆穿我,我们明明没有结婚。”
正如钟乔所说,她恐惧婚姻,厌恶婚姻,所以这些年纪鹤白也从来没有逼迫过她,两个人只是默默的陪伴。
钟乔道:“为什么要拆穿?我们虽然没有婚姻,但和夫妻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些年的陪伴,钟乔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对菀菀,纪鹤白更是无微不至,对待她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纪鹤白没有反驳,却只是苦笑一声,最起码他已经被认可了。
“纪鹤白。”钟乔突然说话,“你家里那边怎么说?”
自从和她在一起后,纪家虽然同意了,但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毕竟无论是哪家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宝贝儿子和一个寡妇厮混在一起,尤其还要为其守身如玉。
纪鹤白以为她是在担心:“我还年轻,家里人不着急。”言外之意就是再过几年,总是要结婚的。
钟乔默了默,道:“纪鹤白,我们结婚吧。”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纪鹤白当场震惊在原地。
“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吗?”
他还以为钟乔不再对婚姻有任何的感情或者是牵挂,长达两年的陪伴,他早就死心了,甚至有时候会想,现在这样也挺好。
没想到钟乔有朝一日会和自己主动提起结婚。
纪鹤白想了想,道:“如果你是因为愧疚,那么大可不必,在国外也有很多单身主义,即使没有你,我也会保持单身。”
因为,他只想和她一个人结婚。
“婚姻对于你来说是枷锁,我一直记得你说过,钟乔,如果是为了我,为了我家里人能不再干扰,没必要这样。”
钟乔道:“不,我是为了我自己。”
两年的陪伴,她也看得出来纪鹤白是真心的,这种真心,无论是放在哪个时代都弥足珍贵,所以,钟乔愿意去尝试。
纪鹤白一言不发。
他们的婚礼办得很朴素,也没有请多少客人,纪鹤白本来想大办一场,然而钟乔对于这种俗事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就草草的办了。
纪家人也来了,但也只派了纪棠春,明摆着是不看好他们。
纪鹤白并不在意,喜欢钟乔这件事情,一直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其他人并不能理解。
他素来冷静,结婚那天,只是喝酒,喝到脸都红了,跟他相处的人都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高兴。
罗锈想拆散他们,却始终没能拆散,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这么高兴,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反思。
寡妇,优秀青年,俩个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的能够排除世人的偏见在一起吗?
也许只有时间能给他答案了。
结了婚之后,他们的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或者说其实纪鹤白从来就没有变过,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她做早餐,有时候忙于公务,就会在清晨偷偷地亲她额头,在枕边留下一枝海棠。
钟乔早已习惯。
还是那句话,他们并不是传统的情侣,更像是一杆秤,默契的保持平衡,却十分坚定,时间长了,有时候都不需要对方说些什么,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又是一年冬天。
这一年时间过得很快,钟乔再一次遇到了周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