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铜钱突然“嗡”地一震,钱眼里的血丝,竟像“活尸筋”似的,蠕动起来,顺着钱纹游走了。
马豆豆心里头那个憋屈,跟吞了只阴虱似的,又痒又疼:“狗日的玩意儿,真当马爷的血是无根水,随便取吗?老子攒这点童子红容易么!
真是疼死我了。
他越想越窝火,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敢说你马爷爷是“童子鸡”?你马爷爷这叫元阳未泄,正经的纯阳!
可这些话,也只敢在肚子里转悠,脸上还得装孙子。
不过再看那半两钱,吃了马豆豆的童子血,跟个死胎似的,也是毫无动静。
就连马豆豆的血都没用!
众人眼神渐渐凉了下来,屋里气氛比停尸房还冷。
彪哥脸色阴得能滴出尸水来,心里头翻江倒海:莫非是我看走了眼?这根本不是定千钧?
白瞎了这些年的踩阴功夫。
金老黑烦躁得直薅头发,抬脚就把条凳踹出老远,满脸写着失望。
马豆豆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各位大哥,咱们别在这瞎折腾了,要不还是赶紧想想,别的办法吧!”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马豆豆那滴血,突然在钱面上“滋滋”沸腾起来,活像浇在了烙魂铁上。
血珠里窜出九缕青烟,在空中扭成个九宫格,每道烟柱子顶端,都顶着个模糊的鬼脸,正对应着九星盘上的方位!
“我的亲娘哎!”他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难道,我的血真能用吗?
看见自己那滴血里,分明有根金丝般的细线,正往钱眼里钻,像条“血蜈蚣”在找窝…
那血珠“啪”地炸开,化作千百颗血虱子,在铜钱表面疯狂跳动。
每颗血珠都像被阴火煮着,咕嘟咕嘟,冒着煞气泡。
蒸腾的血雾扭曲成一张张鬼面,在铜钱上方三寸处,张牙舞爪。
咔咔咔…
铜钱边缘不知何时,生出一圈细密的尸牙,正疯狂啃咬着九星盘的鎏金刻度。
盘面上的二十四山方位符咒,一个接一个,亮起幽绿鬼火,活像被点燃的引魂灯。
“这啥意思啊,九星盘还能变形吗?”马豆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
“这…这不会是要炸了吧!”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这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转身,拔腿就想跑,
彪哥同样满脸惊愕,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与疑惑:“难道这小崽子,就是唤醒定千钧的关键?可这里面似乎…!”
嘶——
一声尖锐刺耳的啸鸣声,如同一把利刃,从铜钱里骤然传出来。
那声音好像来自远古的荒野,活像千百个“产鬼”在嚎哭,要将人的灵魂生生撕裂。
供桌上的蜡烛无风自燃,烧出的却是惨绿色的阴火。
香炉里的三炷香,齐齐拦腰折断,香头竟滴下猩红的血泪。
马豆豆裤裆一热,差点尿出来。
他看见铜钱背面渐渐浮现出个“鬼画符”,看着像是用人油写就的殄文。
“都别动!”彪哥突然暴喝,“这是阴契认主!那小子…”
他死死盯着马豆豆还在渗血的中指,“他的八字,怕是跟这定千钧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