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感觉顾临渊的手突然收紧，她惊讶地发现他的手心竟然渗出了冷汗。她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苏晚？\"顾临渊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那个叫苏晚的女人走到众人面前，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这是顾氏集团最新的财务报告，你们顾家为了填补资金缺口，故意接近林家，想要通过联姻获得注资。\"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林小满感觉耳边嗡嗡作响，她看见顾临渊的喉结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不仅如此，\"苏晚继续道，\"顾临渊，你真的爱林小满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益？\"
林小满感觉浑身发冷，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顾临渊死死握住。他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小满，听我解释...\"
就在这时，顾老爷子突然站了起来。\"够了！\"他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苏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老，我只是想揭露真相。\"苏晚毫不畏惧地回视，\"顾氏集团已经岌岌可危，你们却想用这种手段...\"
\"闭嘴！\"顾临渊突然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林小满从未听过的冰冷，\"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林小满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她挣脱开顾临渊的手，踉跄后退了一步。婚礼现场一片混乱，宾客们窃窃私语，镁光灯此起彼伏。她看见自己的父母震惊的面孔，看见顾临渊想要靠近却被她躲开的身影。
\"小满...\"顾临渊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但她已经无法思考。她转身提起裙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跑出了教堂。婚纱的裙摆被风吹起，像是一片破碎的云。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高跟鞋崴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路边的花坛旁。膝盖传来刺痛，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满！\"
是顾临渊的声音。她想要站起来继续跑，却被他一把拉住。他的西装已经有些凌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
\"听我说，\"顾临渊将她拉入怀中，不顾她的反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她抬头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告诉我，你娶我是不是为了顾氏的资金？\"
顾临渊沉默了。这个沉默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割得支离破碎。
\"一开始...是的。\"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但后来不是。小满，我是真的...\"
\"够了！\"她打断他，\"我不想再听了。\"
她用力推开他，踉跄着站直身体。远处传来警笛声，她看见几辆警车停在了教堂门口。顾老爷子被警察带上了警车，场面一片混乱。
\"小满！\"顾临渊还想说什么，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戏剧。她提起裙摆，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进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