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触冰凉的肌肤,温辞感觉到了一丝唇下的跳动,那不是脉搏,而是身体紧绷带动的肌肉颤抖。
季砚临所有的话都堵在嘴边,表情一片空白,只顾愣愣注视着眼前那天生上扬的微笑唇,嫣红嫣红似乎生来就是吸引他的。
温辞唇角离开手腕,失笑:“好歹给点反应啊季总。”
“什么反应?”季砚临愣愣道。
看着这样的季总,总有种能听见他怦然心跳的错觉,直白得可爱。
温辞干脆轻扯他的手腕,带动他往前,然后揽住他的腰,低头引他回神。
浅浅一吻结束,空气中的暧昧达到了顶峰。
季砚临彻底呆傻,不敢相信唇上那抹冰凉的余留,怀疑自己是做梦做傻了。
否则进展怎么能快成这样,刚刚生出希望,事情急转直下,安慰自己没关系,就峰回路转得到了所求之人的吻。
温辞眸中笑意微深,佯装落寞叹息一声:“原来是我一厢情愿。”
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复杂了点,可真因此拉扯许久,莫说季砚临,他本身就不可能愿意,他没有受虐的癖好。
听到温辞明晃晃的玩笑话,季砚临却是真的着急一瞬,一把攥住温辞离开的手腕,脱口而出:“不是一厢情愿。”
温辞一顿,弯了唇角:“不是吗?”
“不是。”季砚临嗓音沙哑却坚定。
既然不是一厢情愿,那么言下之意就很明了了。
温辞手指顺着握自己手腕的手微微往上,摩挲他精致的手骨,反复确认:“季总不嫌弃我是千年邪祟?”
温辞不说还好,一说季砚临就不由纳闷,指尖抚摸他那上扬的唇角,困惑道:“你真有一千岁?”
之前没问过年龄,但以他时常恶趣味的行径,一直以为要比自己小几岁,只是能力强大才显得某些时候靠谱又成熟。
实际上眼前这家伙居然有上千岁,自己大概只是他的零头大小。
看出他表情下的含义,好似他是什么千年老怪,温辞笑容立即平了些,加大力气啄吻他。
语气控诉:“哪有上千岁,千年来大多都是沉睡,千年邪祟不等同于一千岁。”
“你还在意年龄?”他的语气与其说控诉更像是在撒娇,季砚临心尖一软,又有点诧异。
诧异生前死后都如此强大的温辞竟然还会在意年龄。
“不能在意吗?”温辞挑眉反问。
“能。”季砚临摩挲他的唇角,眼角暴露笑意,无论多大年龄都是他心尖上的人。
这时,门口地毯上的邪修士呻吟一声就要清醒。
季砚临反射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邪修士挣扎着睁眼,温辞便又给他补了一下,邪修士闷哼一声又陷入昏迷。
邪修士太弱,无法对他渴望召唤的鬼王造成丁点威胁,但他这一干扰,旁若无人的气氛不复存在。
季砚临瞥了眼温辞唇角,有点后悔动作太快,但事已至此就顺嘴问了一句:“他要召唤的是你?”
“嗯。”温辞松开季砚临,坐回沙发笑道,“是我。”
季砚临历史成绩优秀,深思片刻,大致猜出了头绪。
古往今来男人无不为那个位置疯狂,主动让位的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位,约莫就是他身为邪祟却有帝气的原因。
时至今日还有许多人阴谋论,认为温辞是被迫放弃皇位,可真正与温辞相知相爱的季砚临不这么觉得。
温辞怎么都不像会被迫放弃皇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