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眸中闪烁的轻快,温辞笑出了声,微微抬起他的手,吻他的手背:“季总呢?有兄弟姐妹吗?”
季砚临手指微动,没多想,以为温辞顺嘴问一句,也就随口道:“亲兄妹没有,堂兄堂弟,表兄表弟倒是有。”
温辞点头,他提起表弟没有特别情绪,应该尚未发现是表弟撞的他。
季砚临瞥了眼又开始演下一级的电视:“你呢,当时是怎么回事?”
“什么。”温辞问道。
季砚临密切关注温辞脸色,生怕戳中他的伤疤:“放弃皇位…”
这个话题注定无法实话实说,温辞拿他的手背当肉垫,轻轻垫着自己的下巴。
漫不经心道:“当时有个天师府道士,说我的姻缘在千年后,当皇帝就无法修炼或者成鬼。”
半真半假说着,视线却瞟向了电视。
季砚临嗯了一声,包容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让出皇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埋了。”温辞轻笑道。
温辞恶趣味逗他的前科太多,季砚临没信,只当他开玩笑,可听到他将自己埋了,还是心脏一缩:“埋哪了?”
他的一举一动太过鲜活,险些忘了了,他应该是有墓的。
“山沟沟里,幸好够偏没被开发。”温辞笑道。
“那这刀…”季砚临迟疑看向茶几上随意摆放的龙纹刀盒。
古代有殉葬传统,温辞又无后代,佩刀极高概率随之下葬。
看着为自己尸体操心的季砚临,温辞唇角笑意极愉悦:“放心,不是被盗墓贼挖出来的,当时随手送给了一个下属。”
下属世世代代保管,直到后面战乱丢失。
季砚临听到这里,明白温辞没被亵渎葬身之地,松了口气,心中计划,活了之后一定要去看看,起码要保护起来。
只是温辞这随性洒脱的行径,似乎自古都是如此:“那你去世时几岁?”
温辞回答得十分轻易:“二十四。”
说罢,还眨眨眼睛,勾唇笑着看向他。
似乎在说,看吧,不是千年老鬼。
难怪一举一动都有种年轻人的自由随性,季砚临想笑之余,又满心赞叹,如此年轻就差点登上帝位。
明亮灯光下,季砚临一阵恍惚。
世事奇诡,时隔千年,他竟能与温辞在此刻相遇相知相恋。
这样的缘分让人怀疑是否真有道士告诉过温辞那句话。
他相信他们的红线,却不相信温辞会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放弃皇位自裁,必然是有其它原因,只是温辞不想说,他就不问。
他的眼神灼热而直白,温辞不想发现都难,弯了弯唇角,放下他的手,改为搂住他的腰背,整个人靠了过去。
双方皆无体温心跳,但相爱之人的腻歪温馨又上瘾。
门铃一阵响动,随后是门外一道拘谨的声音:“请问温前辈在吗?我是小刘。”
温辞吻他侧脸一下,旋即松开了手放开他,季砚临眸色柔软,刚要起身去开门。
温辞抬起眼睫,一个眼神过去,防盗门自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