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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忘了这件事

我恍然大悟,再度挠挠头,让开身子,“原来是为了这码子事,你倒也厉害,竟将告示也揭了下来,就那么肯定招领的失物就是你的”

他跨进门槛,笑容不减,慢吞吞地却不着急入内。

“姑娘似乎贴了两张,在下只揭了廊下红柱上的一张,因为在下午后曾从那里路过”他一边说一边看我,只是我发觉他的目光很是可疑,怎么望着我的下边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自己一双大脚丫子正光溜溜地赤足在地

脸腾地红了,真是的,刚才太着急,一时竟忘了穿鞋,袜子还被我脱在床角凉着哪。

猛转身,用比刚才开门还要快的速度奔回床边套上鞋袜,洗了手后,这才又返回门边,已多了一份镇定,刚才确实有点丢人,估计这家伙见了我的脚会一杆子把我打到贫下中农的行列去上流女子都会裹脚。

“进来,坐”我对他说,并当先一屁股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大杯的凉茶,一口气灌下,那顿饭吃得太饱,又都是高蛋白,一觉起来口渴得紧。

放下杯子,见他笑得仍然捉侠,“我脸上长花”

他已坐在了对面的凳上,笑容里分明是我做了什么有趣的事,却回答我:“没有”

但他笑得真得很不正常,“不过,姑娘可以照照镜子”

嗯我再度狐疑,起身到菱花镜边,一打量,张大了嘴,里面分明有个鸟窝。

连续的丢丑让我的情绪更加不好,使劲地解开发辫,拿起梳子梳理,睡一觉后头发本就够乱了,加上我刚才习惯性地挠了几次头,满头的景观可以想像

“咦姑娘梳发不需要在下回避吗”坐在那里的仁兄聒噪不休,如果不是我的告示招了他来,真想把他丢出去。

我从镜里看他,冷笑:“如果隔下认为不合宜,那就出去,如果懒得起身,那也随便,出与不出,在你”

有趣,梳发又非更衣,却是当作了见不得人的事。可见所谓的封建制度对女性的桎梏有多深,假如一个本分闺秀让外人睢见了作这女儿家的活儿,怕不得去寻死历史上因这类事件莫名地没了性命的女性又有多少

没想到我的运气不够好,来到的这个空间,也是这种世道

再一次冷笑,却见那一位屁股稳得很,未动分毫,这样看来,他至少不是一个陈腐不堪的假学究。

将长发编成一个大麻花辫,绕在胸前,留下长长发尾,俐落简单,又把那只在路上买来的蓝色蝴蝶花卡别在另一边耳后,没法子,我也是女人,不讨厌别致的头饰,只要不累赘。

而这卡子很有些像我以前常别的那种水钻的亮闪闪的花卡,点睛之笔的安在我头上后,满意地看看镜中,又是一个精神俐落的自己说起打扮,自己虽然吃比穿重要,但对于装饰还是很有天赋的,必竟自己是搞设计的,对颜色有绝对的敏感,对穿着也有绝对的眼光简单中见清爽,是我对装扮的要求。

不管好看不好看,一定要显得有精神,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重新坐回桌边,“好了,没有什么再惹你笑的地方了吧阁下开门见山地说吧”

“说”对方有点不明所以。

我指指他放在桌上的告示,“难道没有看上面写的什么”

他呵呵地恢复笑脸,这么爱笑脸上不会抽筋吗微笑服务若有他的一半,各大服务行业的业绩一定会飚升,至少我笑得久了,面部肌肉会酸痛。

“在下初看这文笔,很是好奇谁能写出如此奇怪的话来,见原来是姑娘你后,便一点也不奇怪了。”他没有直达重点地扯着。

“我只是没有文绉绉一通,言简意赅,也希望你能切入主题,说重点”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如果他来的晚一点,让我啃到那两只玉米的话,我可能会态度好些。

“嗯,那个,在下不明白,倒底姑娘要在下说些什么”他用疑问的眼神盯着我,又是一个眼睛会说话的男人。

可惜,他长得有些太出众了。

“说你丢了何物,具体特性,颜色、材质等等等等,如果还不明白,就只能说明你是在装傻。”我把一根指尖放在茶杯的沿口处画着圈圈,歪着脑袋看着他,口气带了十足的嘲讽,他分明是个聪明人。

对方果然聪明,“佩,圆形,玉质,黄绿色,性温,中间镂刻两只蝙蝠嬉戏,一”

分毫不差,真正的言简意赅,就像陶渊明写的那篇历史上有名的短文章,通篇只有25个字,而他的描述,绝对的没有费话。

“很好,完全对,你傍晚时分再过来。”我起身,作出请他出去的手势。

他意外,“姑娘既说在下描述得很对,为何要在下傍晚再来”他肯定还想问我为何不当下归还他那块佩,不过他还是很要面子地没有直接说。

我笑笑,“你也别见怪,想问你目前可在这客栈投宿”

“在,离姑娘这间不远,转过回廊,右拐第五间天字号房。”他坦坦然地回答。

果然也是个有钱的主,这店里分了天、地、人三个级别的住房,“人”字号最普通,而他也住在“天”字号,可见身家不错。

“那你是单人投的店,还是伙同了他人”我又问,且看他怎么回答,我问这可不是无聊的发问,有我的意图。

他的白牙又露:“没有旁人,在下的伙从不在本栈,只在下一人独住这里。”

旁从难道他在这镇上还有跟班之类的

我耸耸肩,为他解惑:“虽然你说你是一人投宿这里,但难保不是知晓他人丢得了此物前来冒领,别生气,我只是尽本分地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故意停了一停,让他消化消化我的话,然后继续:“既然不是有伙伴,抛开是同伴丢失的可能,也有另外一种情况,比如说是有人丢了这块佩后,向你打听过此物,使你很了解此物的特性,就会归回冒领的可能了。”

我的话很不中听,但我仍然继续:“所以请你耐心地再等待,如果傍晚时分再未有其他人前来认领,便可证明是你的失物了,对不住,先请吧。”

说完观察他的表情,意外地看到他的反应竟然还是能笑得出来明明已指出他有冒领的可疑性呀。

“姑娘说的有理,只是在下午时与姑娘初见时,腰间别了这块佩,难道姑娘没有印象”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失望

有什么可值得失望的,我想了想,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相关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