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丫头我适才出府的时候不说话,此刻外面都摆好了酒宴,还未曾吃的尽兴,便被你这丫头唤了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沈碧寒的话音刚落,聂沧洛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
面色怔了怔,沈碧寒从主位上起身,然后对着刚刚进门的聂沧洛行了一礼:“见过夫君了”
她现在总算明白适才自己进了前厅之后,聂惜璇在外面交代丫头们什么了,感情是让丫头出府去寻了聂沧洛回来。
“原来夫人也在这里”神色一怔,嘴角微微一弯,聂沧洛行至桌前将沈碧寒扶起,然后转身对着聂惜璇道:“你这丫头,今儿个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他适才本在金陵城最大的酒楼用膳,却不成想被两个下人寻了回来,说璇姑娘说了有紧急事物要见他,这不他就回来了,却没想到沈碧寒也在锦翰院里。
“不是我有事儿,是嫂嫂有话要与哥哥说,我只是负责把哥哥寻回来而已”诡笑着从座位上起身,聂惜璇娇俏的对聂沧洛变了个鬼脸,然后凑到沈碧寒耳边低语道:“哥哥眼下在这里了,我这会儿子就去找奶奶要院子去,嫂嫂可要说仔细了哦”
“”抬眸对上聂惜璇精明的眸子,沈碧寒心中叫苦不迭
这丫头是想当红娘么她貌似又被她算计了
第四十章 执子之手
聂惜璇走的很急,在她跟沈碧寒说了那句话之后,她直接让望月和凝霜去外面候着,然后带着望香便出了正厅,离了锦翰院,根本就没容厅里的其他两人作出什么反应。
待聂惜璇走后,沈碧寒转身抬头与站在自己身边的聂沧洛面面相觑,片刻之后终是露出一抹苦笑。
“这丫头打小儿被父亲和奶奶宠坏了,一向都是来去如风的样子”轻叹一声,聂沧洛坐到沈碧寒刚才所坐的主位上,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半温茶水一饮而尽
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赶的急,现下歇下了,自然便觉得渴了。
看着被聂沧洛放到桌上的空茶杯,沈碧寒脸色怔了怔,然后便露出一丝的尴尬之色:“那茶是凉的,夫君即便要喝也该喝些热的,怎么可以喝这剩下的茶水”
剑眉微蹙,聂沧洛看着桌上的空茶杯,然后睨了眼面露尴尬的沈碧寒,在心中想了想适才沈碧寒所在的位置,颇为会意的笑了笑,他转尔说道:“璇丫头刚才说夫人有话要与我说,头前儿的时候在前厅夫人才走还不见有什么要说的,现在不知是为了何事”
前晌儿的时候,沈碧寒是从前厅与聂沧洛别过之后才去的老太太那里,沈碧寒走后,聂沧洛便出了府,对于她在老太太那里发生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的
聂沧洛这么一问,沈碧寒倒是把适才的尴尬忘了,勉强的笑了笑,她坐到聂惜璇适才坐的位子上,然后开口道:“与夫君在前厅分别之后,我去了老太太房里”
“嗯,这个夫人说过的”聂沧洛点点头,等待她的下文。
“我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在为璇妹妹省了大太太的月钱而犯愁,后来正赶上大太太找来了璇妹妹对质”
先是说到了老太太愁容满面,再说到老太太突然动怒,最后提到老太太对她的诸多要求,沈碧寒将自己在老太太屋里所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的悉数说与了聂沧洛听。
她没有提及聂惜璇后来告知她的真相,只是现场还原了在延揽花厅内的经过,聂惜璇只是打理内府,而聂沧洛确实经商,他的精明绝对不会低于自己的妹妹,沈碧寒知道,以聂沧洛的经验,即便她不明说,他也会很快明白个中深意,不会像她一样,傻傻的钻了人家的套子
听完沈碧寒的陈述,聂沧洛曲着食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久久之后,他含笑看着沈碧寒“夫人和璇丫头是在这里用的午膳么”
“嗯”眉头几乎拧到了一起,沈碧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聂沧洛在听了自己讲述过一切之后,居然会问出这句话。
她生性的确淡然,却还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
“刚才往回赶的急,为夫午膳都未曾用好”双眼温润如玉,聂沧洛对着沈碧寒又是轻轻一笑。
对上他的眸子,沈碧寒终是心软了,从椅子上起身,她走到门前亲自掀起棉帘,对着外面的望月道:“望月丫头,你且去厨房再弄些膳食来,大少爷还未曾用过午膳”
在门外的望月一听聂沧洛还没有用膳,急急的应了声儿,然后便去厨房传膳了。
吩咐完传膳的事儿,沈碧寒转身见聂沧洛自己儿个拿起茶壶正在向着她用过的那个茶杯里蓄水,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茶壶,冷着脸道:“夫君可知食过半而喝凉茶是会伤身子的”
“呵呵”看着自己空空入也的手,聂沧洛笑了笑,并不接话。
“饱餐一顿过后,尚可饮茶促进消化,不过那说的是热茶,而非冷的,夫君午膳只用了一半,而这一半中难免会有些酒水,若是现下再饮了凉茶,过会儿子在用膳的时候必然会腹中犯冲,到时候苦的可是自己”
将茶壶放在一边,沈碧寒面色微愠
她今天点子很背,可以说是背到家了,本来被人算计了,却不能拿对方怎么的,再加上三个月的假期泡汤了,她心中便烦闷,若是这个时候,聂沧洛再病了,老太太哪里还不知又会说些什么呢
“是为夫让夫人操心了”聂沧洛露出了真心一笑。
这算是在关心他么她的小妻子一直都对什么事情都淡淡的,他没想到她此刻居然会抢走自己手中的茶壶,最主要的是他居然很享受被她唠叨的这个过程。
看着聂沧洛的样子,察觉到自己的失色,心中暗道了声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沈碧寒脸上的愠色褪去,对着聂沧洛道:“适才是我语气过重了”
她居然在他的面前失态了沈碧寒知道,这锦翰院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待了,有什么事情暂且放下,反正她还有些时间,那些事情过两日再议也可,想到这一点,她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聂沧洛道:“望月丫头已然去传膳了,等会儿夫君切记要趁热用了,明儿个一早,遵老太太命,我会过来与夫君一起去西苑探三太太的病,夫君且记下了”
“夫人这是要走么”温和的注视着沈碧寒,聂沧洛问道。
深深的看了聂沧洛一眼,沈碧寒点点头,应了道:“我今儿个一早便出了轩园,直到现在都未曾回去,如今外面的细雨停了好久了,我也该回去午睡了”
自己有午睡的习惯,聂沧洛是知道的,眼下她正好籍此离开锦翰院回轩园去。
盯着沈碧寒打量片刻,聂沧洛好心情的从也从椅子上起身,在沈碧寒身边站定,他伸手覆上她的小手,在她面露惊讶之际,他却执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