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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呓语了几句,看着一脸病容的沈碧寒,思及主子待自己的好,望春一咬牙,将聂安如何在律罚堂听到的丫头说要罚凝霜,沈碧寒赶到锦临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悉数道与了聂沧洛听。

听到最后,聂沧洛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和少奶奶还有霜姑娘赶到锦临院之后,根本就没来得及问凝霜是如何冲撞了二少奶奶”

“奴婢和主子们赶到的时候,凝霜已然昏死过去,只听二少奶奶与少奶奶在对话的时候提及,说是凝霜命人拿箱子往她身上撞”摇了摇头,望春伸手取下沈碧寒额头上的湿巾,又换上了新的。

“哼一家之言”冷冷的一笑,聂沧洛大抵上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从床榻上起身,低头看了昏睡的沈碧寒一眼后对望春吩咐道:“等会儿夏英将药熬好之后,切记要让少奶奶服下”

“奴婢省的,大少爷且放心”身对着聂沧洛行了一礼,望春不卑不吭的道。

睇着望春颇大气的样子,聂沧洛微微皱眉,心中笑叹:难不成有什么样的主子就能调教出什么样的丫头来一个凝霜不算,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望春丫头,且不说她此时是佯装镇定还是怎么的,单单与他独处这会儿子她不卑不吭的样子,便十分不简单了。

伸手抚过沈碧寒红濡面颊聂沧洛摇了摇头身离了寝室。

待洛离去之后,望春拿起手里的湿巾,抬头擦了擦留海下的汗珠

虽然适才她在独自面对大少爷地候一脸镇定。可是天知道她即使手中拿着湿巾。手心儿里却直直地在冒着汗

锦翰院地前厅之内虽然人攒动。却是一片寂然雀无声

在主位之上。老太太手拄着拐杖。一脸肃穆地正襟危坐。和往常一样。老嬷嬷站在她地身后。一副恭顺地样子老太太身边地副位上。此刻也端坐着一人人一身暗黑色地长袍。头戴同色系地冠帽身形略显削瘦。须发黑白参差脸地慈目之相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聂沧洛与聂惜璇地父亲。聂府之中地本主儿二老爷。沈碧寒地公爹聂朝行

主位之下。四太太和府里地姑娘们分别站在两边。二少奶奶蒽歌和她地使唤丫头则跪在地上。偷偷地抬头睨了老太太一眼。见听着凝霜说话地老太太正满面怒容地凝睇着自己。又连忙垂下头来。默声不语

“派去请大爷、大太太和二少爷地下人去了这么久。为何还没有过来”与自己地二儿子寒暄了几句。老太太一脸不悦地侧头询问着身后地老嬷嬷。

“奴婢这就去看看”对着老太太一恭身,老嬷嬷从她身后走出,很快便出了前厅。

半晌儿之后,老嬷嬷去而复返,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府里二少爷聂沧豪

皱眉嗔了跪在地上的蒽歌一眼,聂沧豪急急的来到老太太面前,掀起袍襟便跪了下来:“适才老嬷嬷在路上已然与孙儿说了,孙儿治内无方,还望奶奶责罚”

说完这话,聂沧豪便匍匐在老太太脚下,不再抬头

低头看了眼聂沧豪,老太太沉声道:“你媳妇儿犯了错,自然是要责罚你的,眼前你父亲、母亲都还未到,你且在这里等着”

“孙儿遵命”依然没有抬头,聂沧豪闷声道。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老太太见派去传话的人回来了,便问道:“可见到大爷了”

摇了摇头,传话的家丁的低声回道:“奴才在前边儿门房处得了信儿,大爷说今儿有酒局,一早便出门了”

咬牙深出了口气,老太太问道:“那大太太呢”

这一会儿的功夫,传话的家丁跑了趟门房都回来了,没道理大太太还不过来

“儿媳给母亲请安”没等传话的家丁回话,大太太便急急忙忙的从外面掀帘走了进来,对着老太太福身一礼之后,她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跪在老太太脚下,连忙道:“哎呦这是怎么回事母亲怎的让豪儿跪在地上”

“这些你且先莫问

打量了大太太两眼,老太太老眉深皱的对她询问道:们去传你的时候你在做甚为何此时才到”

这人哪若是看一个人不顺眼,那这个人就算长的再漂亮,照样无济于事

大太太嫁入聂府少说也有二十多个年岁了,老太太对她一直不喜,更逞论这会儿子犯错的还是她屋里的儿媳妇了

“前会儿子有人去报说侄媳妇儿殁了,儿媳一听那消息,便将身上的金首饰全都摘下了,不过适才那传话的家丁说不幸中的万幸,侄媳妇儿没死,儿媳便花了些功夫又将东西装扮上了”看着老太太的样子,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聂沧豪和蒽歌,大太太顿感不妙

难道这大少奶奶溺水沉湖和她的儿媳有关

“哼”怒哼一声,老太道:“你还真是好兴致你的好儿媳妇儿险些要了碧寒的性命,你这个做婆婆的居然还有兴致仔细装扮”

听罢老太太一眼,大太太身一激灵,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蒽歌,她不敢置信的问道:“母亲莫不是开玩笑么侄媳妇儿是府里的大少奶奶,蒽歌是二少奶奶,她们又不是共侍一夫,这谋害大少奶奶性命的事情怎会是蒽歌做的”

“不是她”重重用手中的拐杖戳着地,老太太怒道:“事关人命,不是她我这老婆子难不成还冤枉了她不成”

“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大太一脸焦急的跟着儿子儿媳跪下身来:“父母莫要动怒”

执自己手中的拐杖,老太太指着蒽歌道:“眼下你婆婆与夫君都在这里,你自己说,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莫要等到我处置了你,说我人老了不讲理”

本在沈碧寒落水时便慌了神的蒽见老太太如此,顿时更是六神无主,双眼中有泪花打转,她跪着在地上行了几步,然后来到老太太跟前儿,扯着她的垂襟辩解道:“老太太莫要动怒,大嫂落水全是意外,孙媳不是有意的,天道昭昭,孙媳即便再不懂事也不敢动害大嫂命的混账念头啊”

说话间,她眼里的泪水便不簌簌落下,一滴滴的滴在老太太的垂襟上。

她若是知道事情会演变成眼下这副样子,打死都不敢伸脚去绊倒望春那丫头

见动静闹大了,老太太是真的动了怒,而蒽歌又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一直缄默不语的二老爷终是开口道:“母亲先消消气儿,虽说儿媳妇儿这次是遭了罪,不过好在性命无忧,既然蒽歌这孩子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凡事不能只能一面之词,您且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对二老爷来说,沈碧寒是他的儿媳妇儿不假,不过他一向对自己的兄弟的这些家眷们都很包容,在他看来,事情能够平和的解决最好,家和才万事兴啊

看了二儿子一眼,老太太知道他的心思,可是自沈碧寒出了轩园之后,这蒽歌便不时的在找麻烦,她知道不可能有害沈碧寒的心思,不过为何沈碧寒从轩园搬到锦临院,她却过去查看了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要人深究的一层意思了,但是俗话说的好,杀鸡儆猴,她今儿个完全有必要整肃下聂家的家风,她要让私底下动着心思的人都晓得,她们有什么心思她老太太什么都明白

心中如此思量着,老太太低头轻唤道:“豪儿”

“孙儿在”直起身来,聂沧豪看着老太太,等着她吩咐。

视线扫过厅内的所有家主,老太太对他道:“奶奶今儿要是命你写休书一封,你可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