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她出府,这样逼死她做甚”痛心疾首的戳了戳拐杖,老太太面色阴郁非常。
知道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自己身上,大太太满脸通红之色:“母亲难道没看到吗这阵子豪儿那孩子为了惠歌到处求人。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听我儿媳的”
聂沧豪对惠歌的态度最近府里的人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他无时无刻不再给惠歌求情,为的就是留她在聂府之中。若是眼下大太太找她去休妻,用脚趾想都能想到会是什么结果
听着大太太的解释,老太太一脸的变幻莫测。
见老太太没有言语,四太太上前一步也跪在老太太身前:“母亲,虽然二侄媳妇儿惠歌不能生养,不过却也确确实实是府里的主子。她的命与丫头比不得,大嫂这般逼迫于她,害的她自缢寻短,这不就是侄媳妇儿口中所说的杀人不见血么适才的时候大嫂也说过了,她要为惠歌与侄媳妇儿讨个公道眼下事情真相大白明明是她逼死了惠歌,却来找侄媳妇儿讨个公道这不是嫁祸于人么大家都是一家人,这样的算计若是您不惩治,那日后府里的家主就算平常里过活,也该是步步惊心的”
四太太此话一出,厅内无人再多言语,唯有大太太双目瞪大的看着她:“四弟妹你”
没想到啊
她昨儿还想着为何惠歌殁了,一向多事的老四家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冷笑侧目看着大太太,四太太问道:“大嫂逼死了惠歌也就罢了,可你为何要嫁祸给侄媳妇儿呢你这样说让我觉得好可怕惠歌嫁到聂家没有功劳也该有些苦劳吧两年时间养个猫狗都尚且有些感情,何来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容不得她即便你容不得她,她死了也就死了,你又何必处心积虑的要陷害洛儿家的”
转头看向老太太,四太太义愤填膺的道:“请母亲秉公处置,且让府里的两个少奶奶一个死的明白,一个活的清白”
听到她的话,大太太浑身气的直哆嗦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她算是看透了,这次的机会这么难得,她这个妯娌这次是一定要借机除掉她的
老太太的脸绷得紧紧的,眼下的事情已然很清楚了,她看的也清清楚楚,先前的时候四太太一直在等着大太太作茧自缚啊
“母亲”
见老太太一时没有反应,四太太抬头望着她
将一切看在眼中,看着聂家的这一家子烂事,沈碧寒无奈一叹
望了四太太一眼,有看了一边脸色铁青的大太太。她站起身道:“四太太您言重了,府里的两个少奶奶都还活的好好的,哪里来的要死的明白”
沈碧寒此话一出,整个花厅内的气氛都是一窒
“都还活的好好的”死太太有些意外,不置信的挑眉问道:“昨儿个不就说了二少奶奶殁了吗”看着沈碧寒的样子,她眉脚一跳:“难道”
对四太太淡淡一笑,沈碧寒扬了扬眉毛:“昨儿个的确有不少人都说弟妹殁了,不过我可是从来没有说过她殁了哦”
撇清关系撇清关系
沈碧寒看着屋子里的太太、姨娘和姑娘们精彩的表情之后,心中多少有些忍俊不禁的感觉
为了这一刻,她可是憋了足足一天了呢
一脸的怔愣之色,将先前想要算计沈碧寒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大太太一脸期盼的问道:“侄媳妇儿的意思是惠歌还活着”
“没殁自然就是还活着的”从椅子上起身,沈碧寒对身边的凝霜道:“去外面请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进来”
“是”凝霜应声而去。
微微一笑,沈碧寒道:“昨儿我去后院的时候二弟妹的确是自缢寻了短,不过幸好望满救得及时,她才捡回了一条命”
片刻之后,聂沧豪与一身素白的惠歌进入内厅之中。看到活生生跟在聂沧豪身边的惠歌,整个花厅内的人们,都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巴。只有聂惜璇、老太太还有沈碧寒仍然是原来的样子
“孙儿见过奶奶,给奶奶请安”掀起襟袍,聂沧豪先惠歌一步跪倒老太太面前。
“孙媳见过老太太,给老太太请安”感激的看了沈碧寒一眼,惠歌跪在了聂沧豪的身边。
皱眉瞥了两人一眼,老太太开口对惠歌道:“你的事儿适才大家都已知晓了,这等糊涂事以后可不能做了”
嘴角抿了抿,惠歌双眼热泪盈眶:“老太太不赶孙媳出府吗”
“奶奶”没等老太太说话,聂沧豪便急忙开口道:“都说夫妻夫妻,孙儿与夫人虽然以往的时候素来不和,不过眼下我们已然尽释前嫌。她是我的妻子,无论她能否生养,孙儿不会让她出府”
适才在后院的时候,聂沧豪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不能去指责自己的母亲,也不想要追究孙姨娘什么。
他只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呵护身边这个可怜的女人
慈爱的一笑,老太太靠在椅背上道:“以前的时候惠歌犯错我不得不罚她,不过现在你大嫂已然原谅她了。这媳妇儿是你的,只要在以后的日子你不嫌弃她,府里没人能将她逐出府去”
老太太这话是说给聂沧豪听的,也是说给花厅所有人听的
用力的点了点头,聂沧豪未曾起身,只是转过身子便对沈碧寒拜了下去:“沧豪在此谢过大嫂大恩”
“二叔不必这样”淡笑着挑了挑眉,沈碧寒道:“只要你日后你莫要说我配不上你大哥之类的话便好了”
“呵呵”
沈碧寒此话出,身后的姑娘群里爆出一阵笑声
“不会绝对不会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聂沧豪道。
“嗯”轻应了一声,沈碧寒对老太太道:“弟妹还有事情要请老太太您准了呢”
“什么事情你说便是”看着惠歌身上铅华洗尽,思及她的不幸,老太太在暗叹抱不了曾孙的同时,不禁放软了语气。
抬头看了沈碧寒一眼,惠歌对老太太磕了一个头,低声道:“眼下夫君房里只有望梅一个妾侍,孙媳请奶奶准许,再准给夫君一个。倘若她们二人若是得子,请您恩准过继一个给孙媳”
她曾经说过,只要能让她留在聂府,守在聂沧豪的身边,她一定对沈碧寒言听计从。现在这话便是沈碧寒的意思,惠歌心中也明白,这是她日后在府中站稳脚的唯一方法
老太太点点头,对惠歌的转变甚感欣慰的道:“过几日我会让麽麽好好的选了丫头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