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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聂沧洛将当初她如何流落越王府的经过一一讲明与她知道了。

她从没想过她不是越王府夫妇的女儿,也从没想过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个日夜守着她,护着她,却从来不曾与她道明真实身份的母亲。

以前的时候,她的生母,也就是聂沧洛的母亲,经常到王府中去与王妃谈心,那个时候每到她看到唐雪晴的时候,总是会露出无比宠溺的眼神,那个时候的她是那般和蔼可亲,可是唐雪晴却不知那个是她的生母。

她不清楚,当她当着她生母的面在唤着越王妃的时候,她的生母心中是何种的心情

“她明明知道我是她的女儿,却到死都没有与我相认”心中思绪乱作一团,唐雪晴倾身靠在沈碧寒身侧终是失声痛哭。

轻轻的拍了拍唐雪晴的肩膀,聂沧洛神情凄苦:“母亲当初将你交与越王爷抚养的时候,越王爷曾经给过她一笔银钱,让她得以救下舅舅的命,因为有这笔银钱在前,她总是认为当初是她卖了你,而越王爷又对你有恩,她无颜与你相认其实”聂沧洛的声音微微哽咽:“母亲是怕你不认她”

本来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唐雪晴身心疲惫的闭上双眼,任由泪水继续簌簌落下。

将当年的事情悉数告与了唐雪晴知道,聂沧洛在得到她的谅解之后,对她道是越王爷和越王妃与她恩重如山,让她日后好好对待她们。

对聂沧洛和沈碧寒仓惶的点头,唐雪晴因心绪实在难平,又去看了聂惜璇一眼,便匆匆告别回王府去了。

待唐雪晴离去之后,看着眼前聂沧洛落寞的背影,沈碧寒心旌微微一荡,倾身上前从背后圈着他的脖颈:“眼下璇妹妹的身子有了起色,晴儿也与我们相认了,夫君无需再绷紧每一根神经,好好放松一下吧”

微微侧头,蹭了蹭沈碧寒搁在肩膀上的脸颊,聂沧洛将她拉到身边的椅子上坐好,而后面露疲惫之色的:“事情要不来的时候总是一片风平浪静,若是要来却都喜欢一起来。”

沈碧寒再嫁给她本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在这天大的好事之后来临却是一件件让人棘手、又让人痛心的事儿。

先是商号的商船无故被扣,又突然放行,再是聂惜璇病重险些丧命,现在并不是聂惜璇的身子有了起色,唐雪晴与他相认之后便没有事情可做了。到底是谁在用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想要置聂惜璇于死地,关于这一点,他们需要立即去查。与此同时他们还要分出心来提防着朝廷那边的会有什么动作。

要为沈碧寒报仇,他们便要与朝廷为敌,那是在与虎谋皮啊只要一个不小心,他们便有可能落个与沈家一出无二的结局

综上种种,这些全都是聂沧洛现在要操心的,他怎能不累

深深的叹了口气,知聂沧洛心中所想,沈碧寒拉着他的手问道:“夫君说过商号的事情你去处理,那府里的事情便交与我吧”

“夫人”深情看着眼前坐在自己面前的沈碧寒,聂沧洛什么话都没说。

抿嘴而笑,沈碧寒把玩着聂沧洛的手掌,低头道:“以前的时候慕凝主管沈园,而你负责商号的生意,你们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我心中还有些羡慕呢。你的夫人与你一样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异数,也许别的女子该是柔弱的,但是我比她们坚强,这点从我如何治理白家你该是能看的出的。”

“你曾经羡慕过慕凝么其实我们就算置之不理也没什么。”伸手抚上沈碧寒的侧脸,聂沧洛无比温和的道:“等到以后的时候,我们也许都会死掉。”

眉梢轻挑,侧目凝视着聂沧洛,沈碧寒笑了:“夫君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悲观了虽然我曾经说过与你同生同死不假,不过事情没有到最后,谁又能猜到结果如何我们现在要做的,在做的都是为日后我们能活着而做的,而不是一味的等死。”

“好吧”注视沈碧寒良久之后,终是抿嘴一笑,聂沧洛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沈碧寒,而后与她紧紧的相拥:“我继续去处理商号内的事情,至于府里的事情便都交给夫人你来打理,不过你且记住了,这次无论调查的结果为何,你都不可以心软,也不可以听从奶奶的意见,以前的时候我们对她们太过纵容了,所以才使得她们变本加厉。”

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沈碧寒轻声在聂沧洛耳边厮磨:“罚望柳,治蕙歌,掌掴夫君还不算,还提着剪刀追杀于你,夫君觉得以前我在府里做处事心软么”

耳边传来一阵酥麻感,浑身都暖洋洋的,聂沧洛终是抿嘴一笑:“以前的夫人似是有暴力倾向”

第一六二章 厨房捉奸

自与聂沧洛详谈之后,关于聂惜璇中毒之事便由沈碧寒开始着手调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便一定要从头儿仔细的抽丝剥茧。

这一日,命丫头们仔细伺候好聂惜璇的起居,沈碧寒命凝霜悄悄的将府里的两位大夫传到轩园之内。

莫往生说过,聂惜璇的身子本来便没什么大碍,既然病人身上没问题,那问题便要从别的地方去寻求答案。

一早儿的时候,聂沧洛用过早膳便起身离府前往浩瀚楼了,让丫头们搬来一把椅子,将一张上好的貂皮铺盖在上面,手捧暖炉安坐在椅子上,沈碧寒身裹狐皮披风,一副从容淡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大夫。

而这两个大夫便是一直常住在聂府之内的驻府大夫了。

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位大夫,沈碧寒动了动手中暖炉的盖子,低眉敛目的问道:“二位可知我今儿请你们来所为何事”

有些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两位大夫中的李大夫对沈碧寒拱手道:“请大少奶奶明示”

都说时间万物造化弄人,见到聂府中的新任大少奶奶之后,李大夫便完全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以前的沈碧寒会变成了今日在他眼前的白凤棠。

抬眸看了两位大夫一眼,沈碧寒轻轻抬头从一边的桌子上取出一包聂惜璇所服之药的药渣儿,而后递给一边的凝霜,继而对他们道:“容两位仔细瞧瞧,这里面的药可是你们开与璇妹妹吃的。”

“是”眉头一皱,李大夫先应了声,而后从凝霜手中接过药包,将之在一边的桌子上摊开。

与另外一边大夫讲药包内的药材划分开来,面色微微变了一变,李大夫与那位大夫交头接耳一阵,对沈碧寒低头道:“禀大少奶奶,这药确实是我我们所开的方子。不过”

眉梢轻轻挑起,沈碧寒斜睇着李大夫,等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稍稍踌躇片刻,李大夫轻咳了一声,而后黑着脸色沉声将自己所开的方子中的药材名字一一与之道明。

“你说这熏草是你所开方子里的一味药材”听李大夫道出了熏草,沈碧寒不禁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