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皇上早在几日前便与沈碧寒说过了,所以此刻从楚后这里再听到已然没什么新鲜感,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对楚后笑了笑道:“儿臣知道了。”
看着沈碧寒的笑容,楚后脸上的笑容也更盛了几分:“最近聂府那里的消息你可听说了,驸马对本宫赏赐的那个妾侍,可是待见得不得了呢。”
就知道楚后没安什么好心。
抬头看了楚后一眼,沈碧寒叹道:“母后说的是,儿臣听到的消息也是这样的。唉男人啊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说只喜欢你一个,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却立马儿就喜欢上了另外一个。”
侧目睨着楚后,沈碧寒扬眉道:“他不是喜欢那个妾侍么,那儿臣便让他们俩长相厮守好了。儿臣已然想清楚了,这男人就当个玩物儿便是。”
沈碧寒这么说是在与楚后释放烟雾弹,她要让楚后产生一种错觉,那便是她要弃了聂沧洛这颗棋子。
或许是因为沈碧寒装的太像了,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楚后佯装一副无奈的对沈碧寒叹道:“孩子,这男人啊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们总是见一个爱一个,从不曾在哪个女人的身上真的做到一心一意。唉你眼下身怀有孕,既然有人伺候他了,自己个儿还是看开些的好。”
伸手拿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意,沈碧寒低头嘤咛道:“母后放心,儿臣晓得的。”
心中暗道一声想要和我斗,你还差了点。楚后眼神转了转,让沈碧寒坐到椅子上,笑道:“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本宫与太子选了五名秀女,准备过几日等他回宫了便送到东宫去,你且来与本宫看看如何”
说话间,楚后身边的宫人已然将一个誊写了人名儿的绸章递到沈碧寒的面前。
有些不解的睨了楚后一眼,沈碧寒伸手接过面前的绸章。在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她将绸章又啪的一声合了起来:“儿臣刚刚入宫,关于这宫里的规矩知之甚少。母后若是想要问个明眼儿人,直接去问宫里的贵妃娘娘们不是更好这里面的人名儿臣看着大致都还好,就不知太子可有喜欢的”
原本是想着看沈碧寒会有什么反应,但是此刻她的反应却出乎楚后的意料。见她一脸平静无波的样子,楚后干笑了两声道:“也是哦,这会儿本宫看着好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好。一切还就得等到太子回宫了。”
将手中的绸章递给一边的宫人,楚后对沈碧寒道:“册封大典之时的公主冠袍已然准备妥当了,过两日便有专门的宫人拿来与你试穿。”
沈碧寒一听,忽然笑了:“过几日的事情,过几日再说吧。儿臣只盼着宫人们拿来的衣裳能够合体就好。”一边说着话,她还一边一脸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看着沈碧寒的动作,楚后了然:“你放心就好,本宫已然将你身怀有孕的事情与她们说过了。更何况了,那衣裳若是你穿着不合身,还能改的不是么”
“有劳母后了”嘴角微微勾起,沈碧寒对楚后轻福了福身子。
又与沈碧寒说了些公主册封大典上要注意的事项之后,楚后便带着自己的大兵小将们回宫了。待到她离了昭元殿之后,端坐在椅子上的沈碧寒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脸色有些难看的唤着翠竹。
“主子,您哪里不舒服么”有些担心的看着沈碧寒微白的脸色,翠竹轻声询问着。
“没碍的”摇了摇头,沈碧寒对翠竹道:“你且先去后面将徐放和青衣、红衣传来。”
“主子”翠竹不知沈碧寒突然将人都传来是为了什么。
看了翠竹一眼,沈碧寒蹙眉道:“莫要多问了,你且先去将人传来。”
“奴婢这就去”看沈碧寒的样子,翠竹忙应了声去传人了。
“越乱就愈乱,一个个儿的还真是会给我添乱呢。”待到翠竹离开之后,靠坐在上好红木雕成的椅子上,沈碧寒将桌上的茶杯呼啦一下便挥落在了地上。
瓷质茶杯瞬间碎裂,吓坏了候在殿内的绣珠。
时间过去了没多久,沈碧寒命翠竹去传的众人都来到了正殿之内。
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沈碧寒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绣珠的身上。
知道沈碧寒的意思为何,绣珠对她福了福身子,而后便退了出去。当然,与她一同退出正殿的人还有翠竹。
“徐放”面色平静的先唤了徐放的名字,沈碧寒问道:“本宫命你调查的事情你可调查清楚了么”
对着沈碧寒恭了恭身子,徐放从前襟取出一封书信,放到沈碧寒面前,回道:“启禀公主殿下,稍早前消息已然传到。”
淡淡的睨了徐放一眼,沈碧寒对青衣和红衣道:“你们两人此刻便出宫,去将驸马和蓝毅寻来,就说本宫有要事要与他们相商。”
“是”纷纷领了命,青衣和红衣两兄妹脚步匆匆的便离了昭元殿。
胸口依然在隐隐作痛,伸手抚着胸口,将桌上的书信拿在手中,沈碧寒看着徐放道:“本宫此刻要天眼去找一个人,大概要多久时间”
抬眼看了眼沈碧寒,复又低下头来,徐放回道:“最慢五日。”
“好”点了点头,沈碧寒道:“你去帮本宫将神医莫往生寻到。”
“属下这就去”对沈碧寒又拱了拱手,徐放转身也离了昭元殿。
待到徐放走后,沈碧寒将手中的书信打开,仔细的看着天眼有关于聂惜环的一连串调查结果。
适才的时候楚后给她看的那个五人名单里,明明白白便有着聂惜环的名字。但是在她的名字上,居然是用朱笔勾勒的。这里有什么意义沈碧寒不甚了解,不过她也知道,此刻楚后一定已然知道秀女齐娟与聂家的关系。
关于这个隐病,还是早些连根拔掉比较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蓝毅先聂沧洛一步来了昭元殿的偏殿内。见沈碧寒正斜靠在贵妃榻上浅睡,蓝毅轻步上前,将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来回轻按着。
从睡梦中转醒,抬眼看着头顶上方的蓝毅,沈碧寒笑了笑道:“你按摩的功夫从来都是最好的。”
如春风一般对沈碧寒温和的一笑,蓝毅道:“我以前说过,不喜欢你皱眉头的样子,但是每次我见你的时候你都在皱着眉头。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这个习惯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