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百分之百成功了——”他伸出手，五指缓缓收拢，仿佛要将无形的权柄攥入掌心，“那我们就再也不需要依赖原始誓环那不可控、充满古老约束的规则。我们将拥有属于自己的‘门’和‘钥匙’。到那时，你们想封存原始誓环，随便封。它对我而言，将只是一块有点历史的石头。”
最后，他懒散地笑了笑，眼神危险得像淬了毒的针：
“怎么样？合作吗？帮我拿到那最后的百分之二十能量，完成人环实验。作为交换，我可以保证原始誓环的封存，甚至……帮你们解决一些‘小麻烦’，比如，这位执着的李鹿同学如何安全返回他的时代，而不必强求某种令人不快的‘形式’。”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乔伊和李鹿之间转了一圈。
“选择权在你们。是现在就在这里和我、和鹿子，还有即将追来的猎巫小队拼个你死我活，还是……抓住一个可能共赢的机会？”
洞穴中，空气因红叶的质问而凝滞。她脸色苍白，目光冷锋毕露，像一柄受损却依旧锋利的刀，逼得空气都紧绷作响。
“合作？”
她抬起下巴，语气清冷锋利，掷地有声：
“我说，下介。咱们可都是军部派来的，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权限。互不干涉、必要时互相配合——这是出发前军部的原话。刚才洞道里朝我们开的枪，是你的兵吧？你这是什么意思？是配合，还是清场？”
这话毫不掩饰地质问，直插臧本下介的脸皮，剥开那层虚伪的合作外衣。
臧本下介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红叶会如此直接、当众撕破脸皮。他顿了半拍，才挤出一个略显僵硬却试图保持风度的笑：
“姬大人，这……属实是误会。我的人负责外围警戒，没想到您会从这条备用通道深入至此。他们只是按命令清除可疑闯入者，绝无针对您的意思。”
红叶嗤笑一声，毫不买账，向前逼近半步。
“不知道？备用通道？”
她声音陡然冷下来，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咱们分工明确得很——我负责追踪夏文明遗迹与‘文化根脉’，你负责勘探‘矿产根源’及特殊能量场。按军部任务等级和权限划分，古墓、石窟、佛道宫这类祭祀与埋葬遗迹，是我的绝对权限范围。怎么，下介，你现在连墓葬考古和文化掠夺，都想一手抓了？胃口是不是太大了点？”
臧本下介眯起眼，瞳孔缩了缩，像条被踩到尾巴却暂时隐忍的毒蛇。他压低声音，试图混淆概念：“红叶，话不能这么说。帝国的事业就是大家的事业，任务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分得太久，容易生出不必要的嫌隙，耽误大局。”
“我看你不是在替帝国做事。”
红叶毫不留情地截断他，语气冰冷得能冻裂空气，目光如炬，仿佛要烧穿他心底的盘算，
“你是在替你自己做事。你的人环实验，你寻找誓环核心能量，是为了帝国的资源，还是为了你个人掌控时空的野心？军部知道你的实验进展吗？”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
像是精准踩中了某个绝密的禁区。
下一秒，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名全副武装、眼神冰冷的猎巫小队士兵突然冲了进来，手中特制的、铭刻着破术符文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红叶！
空气骤然紧绷到极点，杀机弥漫。
乔伊、陈树、刘小利瞬间绷紧身体，进入戒备状态。武池更是吓得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