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了一下肩膀,呵斥押着他的护卫:“还不给小爷松开?”
护卫见他没有再蛮牛一样想打人,试探松手,见他确实老实,便就第一时间退出屋子。
随后,杜氏赶到。
她一脚踏进屋子,景少岳此时已经完全调整好心态,对上她也面不改色。
哪怕令国公这个做父亲的,存了心的细细观察,都愣是没有瞧出他隐藏的那些龌龊。
令国公心里又堵又乱,又等片刻,没见再有人来,不由蹙起眉头。
“没有旁人了。”杜氏不等他开口,率先发难,“今日午间,我因醉酒在后院小憩,世子无端闯入,险些冒犯了我……”
她直视景少岳:“别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给你申辩的机会,这事儿你准备如何对我交代?”
本来都已经拿到孟氏这个设局者了,令国公过来的路上心里已有决断——
长子是要敲打的,但他只能是受害者,将所有错处都往孟氏头上一推,息事宁人。
横竖,孟氏也不冤。
但杜氏此举,却当场掀开遮羞布,非要将这事拿到明面上说了。
景少澜闻言,又受刺激,眼睛登时更红。
杜氏不动声色挡在他面前,暗中拍了他捏紧的拳头两下,聊作安抚。
景少岳也没想到杜氏居然这样不管不顾,她以后是不准备做人了吗?
但他混迹官场多年,反应很快,惊诧的情绪甚至没有表露出来,便立刻冲着令国公和杜氏跪下:“都是儿子混账,当时我也是宴席上吃醉了酒,被午间的燥风一吹,头脑不清楚,无意间闯入了母亲歇息的屋子。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儿子罪该万死,请父亲责罚。”
随着年岁渐长,他在朝中已然可以独当一面,已经多少年不曾在自己父亲面前弯下膝盖了?
景少岳心中不快,情绪依旧完美掩饰。
令国公暂未言语,景少澜却一点就炸,跳出来踹了他一脚:“你装什么无辜?你要是无心之失,我脑袋扭下来给你当凳子坐。你那个亲随,平时寸步不离你身,你特意把他支开,分明就是欲行不轨,你个畜生!”
杜氏作妇人装扮,衣裳装扮又华贵,景少岳只要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他就算没认出杜氏是他继母,也不会尾随一位明显是官眷的已婚妇人,并且意图强行玷污。
景少岳不闪不避,挨了这一脚,被踹翻在地。
肩膀骨头仿佛裂开一般,疼得揪心刻骨。
他顶着一头冷汗,重新爬起来,依旧跪好。
也丝毫不顾长兄威仪,就跪着与景少澜对质:“五弟说我是有意为之?我又不是失心疯了,咱们国公府的名声与我的官位,难道我都不要了?”
“你……”景少澜哪里应付的来景少岳这种官场老手的诡辩?
且,他还心有顾虑,总不能当面直言景少岳觊觎他母亲美色吧?
虽然这是事实,但他做儿子的,不能不顾母亲脸面。
景少岳见他语塞,乘胜追击,矛头忽而转向杜氏:“我倒也想问问母亲,母亲身边素日里不说前呼后拥,少说也要有三五奴仆跟随,赶上您醉酒这样的时候,身边之人怎么反而不知所踪,这才叫醉得眼花的儿子误以为您孤身一人,只是个不起眼的婢子。”
“你,混蛋!”景少澜受不得激,当即又要冲上去。
杜氏强行挡在他身前,拦着他,依旧从容面对景少岳:“你的意思,倒是我主动设局……”
双方这般态度,明摆着是要闹到你死我活。
“够了!都闭嘴!”令国公怒喝一声,打断双方争执。
? ?二更。
? 孟氏:我老公精神出轨,我只恨他,怎么不能算是人间清醒?
? 杜氏:呵呵,你恨他,但你要杀了被他骚扰的我?你可真是活菩萨!
? *
? 景少岳:忍辱负重,苦肉计用起来。
? 景少澜:吵架我不行,我直接动手!